七月眨了眨眼:“什么,是,充复?”
“那个念,重复!”
七月:“重复。”
周瓷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七月表情天真:“什......什么,是,大磕拔?”
“打磕巴!”
“打磕拔。”
“打磕巴!”
“打磕巴。”
周瓷这才点了点头。
系统补刀:“这不是学习模式,是复读机模式吧。”
周瓷懒得理他,破系统懂什么育儿?
嗯,下一步是......是......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不是说要好好练习一句话吗!?
周瓷顿了下,有些脸红的抓了抓头发,金色的碎发在窗边射来的阳光下像是沐浴圣洁在跳舞。
金发绿眼的雄虫难得像是害羞了一会,瓷白的皮肤微染薄红,漂亮的让七月都不舍得眨眼睛,又是回想起了前几次亲密的接触时这只雄虫身上好闻的气息。
“你,叫什么?”七月问道,头微微仰起来。
周瓷被七月的话问的稍楞了一下,这个世界里,被称为“你”,倒还是第一次。
其余的虫子,无论是下人,侍卫,兄长,奴隶头子,还是别的什么,要么是敬称要么是尊称,他这是第一次听到光明正大的“你”。
“周瓷,叫我周瓷就好。”他笑了笑。
七月呼吸一窒,觉得心脏处像是微微鼓起了一下,只感觉这个名字出奇的好听。
他看着这只漂亮的雄虫:“周瓷。”
周瓷微微点头:“嗯。”
“周瓷。”
“嗯哼。”
“周瓷。”
周瓷这回真笑出声了:“小屁孩儿,还叫上瘾了,嗯?”
他看着七月,这个小孩儿,对外无时无刻不像一把尖利的刀鞘,又像只野生的猛兽,对世人向来竖起兽瞳,可是看向自己的目光永远湿湿的软软的。
周瓷伸手揉了揉七月蓬松的黑发,一瞬间觉得他们可真像。
都在这个世界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没有亲人,对什么都不甚了解,更遑论归属感。
他们叫七月的代号,叫他什么贱种,什么A47,叫首领,甚至到最后的虫皇,雌王......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叫的可能好听一点,少将,皇子罢了......
周瓷翻开另一本教写字的书,打开一翻,第一个看到的词是“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