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用全身力气将围巾护进怀里——这条围巾除了自己和那只虫子,谁也不能碰!
那个第九只奴隶混到如今的地步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他看着周七月蚕蛹一般护着拿东西,更是暴戾地“桀桀”笑出声,之后竟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
“去死吧!!”那努力疯狂地叫喊,伸手用他所能用的最大的力气向着七月刺去,周七月用胳膊一挡,顿时血像是扎破了的水气球,汩汩流下。
七月瞳孔猛地一缩,却不是因为疼。
他害怕自己的血把那条雄虫亲手送给他的围巾弄脏了......
他太害怕任何东西玷污自己的东西。
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东西,根本没有去惹谁,这也是错误吗?
我做错了什么?
我抢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玷污我的东西?
对于冷兵器入刃的疼痛,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他无意去杀死这些雄虫亲自挑选的奴隶,只是这只虫子觊觎他的围巾实在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眼里流露出发狠的戾气,恐怕着自己肮脏的血玷污了围巾,全身陡然爆发出一股力气,似乎连空气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周七月脑海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那只奴隶的黝黑皱缩的脖子里被他捅了无数个洞——
那只已经奴隶死了。
可他还是不解恨!
周七月机械似的拿起小刀。
他要把这只该死的奴隶的内脏挖出来,他觊觎那只漂亮虫子给我的东西,不配这样完完整整的死去。
“七月——”
他听到那声如此熟悉的悦耳带着点凉凉气息的声线。
可那声音现在只剩下焦急。
周七月迷茫抬起头。
牢笼门口是满头冷汗的周瓷。
“啪嗒——”
刀从手里脱落,摔在满是血污成河的地板,摔在周七月惶恐到惊惶的心上。
心脏比注射任何药剂都变得更加鼓胀,疯了似的惊恐地弹跳。
那条围巾,依旧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鲜血,满身肮脏,背负罪恶。
和那个站在门口,光一样明媚的小皇子,有云泥之别。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