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置身于一片玫瑰林。
可是睁开眼睛定睛观察,自己竟是身处在一片可以称得上昏暗的走廊,从一些微不可查的细节大致可以看得出来,这里以前大概十分肮脏,基础设施应该也不太好,连脚下的的地板都透露着陈年的暗色。
可是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到来一般,这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打理的焕然一新,在可见的缝隙和墙角,都插着很新鲜的怒放的玫瑰,让人惋惜,毕竟玫瑰尊贵,躲在这样逼仄里多少有些委屈。
问题是——
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不是......出车祸死了吗?
周瓷视线下瞄,便看到了捧着自己鞋底的一个大块头,登时吓了一跳,以为是哪来的乞丐。
他车祸前是个医生,常年的手术台的日子让他敬畏生命,每年都会给捐款处捐献自己全年工资的将近一半,办公室的“妙手回春”,“仁医”挂了四面墙都挂不完,此时怎么可能看着一个可怜的乞丐苦苦挣扎。
“这位......这位男士,你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周瓷轻声问道。
“男士”?什么是“男士”?他知道“士”是“士兵”的意思,可是“男”是什么意思?
那只军雌以为小皇子想了个别的新花招儿骂他,卑贱地笑了笑,将自己的脸蹭着周瓷的鞋,开口道:“少将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我是‘男士’,是最‘男’的‘男士’......”
周瓷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大哥,你是不是不是乞丐,是,脑子有问题啊?
当然,周医生的素养不会允许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微微伏下一点身子,再次重复问道“您......”
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俯下去,一道似乎烫在灵魂的电流电地他一个激灵,让他猛然站直。
周瓷瞳孔一缩,指尖颤抖着回不过神来。
下一秒,周瓷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只觉得这一阵疼痛从脑海蔓延至心脏,疼得他全身抽搐,额间似乎都溢出冷汗。
原来自己穿越进了一本书,自己还是这本书里下场极为惨烈的大反派......
原身也叫周瓷,是虫皇老来得子最小的儿子,又是只s级别的雄虫,从小娇生惯养,被惯得无法无天,若说寻常雄虫已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十分暴戾,这个虫族的小皇子更是阴晴不定,喜欢以折磨奴隶为乐。
他没有雌侍,却专门在自己的别墅地下室里饲养近十只不同的奴隶雌虫,并拥有整个虫星最全最残忍的刑具,整日除去去军部混混日子,就是以各种不同的他自认为好玩的手段折磨奴隶,手下虫命绝不比刽子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