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旭的心脏快要撞破胸膛。
想亲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乌旭被吓了一跳。只好咳嗽一声来掩饰。
“咳。我饿了，走吧。”乌旭带头向前走，不敢看身边的人，感受着他远不近地跟着，一伸手就能够到，心情突然很好。
初中时有女生给他送过情书，里面是一首她自己写的诗。说什么当你遇见那个特殊的人的第一眼，就会知道，你这辈子仿佛是为了爱他而生。
那时的乌旭不懂什么是爱，看了只觉得好笑。
什么特殊的人什么第一眼的，不就是看上脸了吗？还有“为了爱他而生”，真是搞不懂什么样没有自我的人会有这种想法。
而现在，乌旭已经不记得那个女生的相貌和乃至名字，但看到祁一微的时候，他想到了那首无名的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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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进入一年中最冷的时刻，帝军终于要放假了。
即使明天还有最后一门课的考试，但同学们已经抑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宿舍里不时传来男生们打闹的声音，就好像已经全部考完了一样。
祁一微自然不参与弱智男大学生们的胡闹，但他更不可能去学习，于是坐在自己的床上看晏纯均收拾东西。
晏纯均的家用小机器人一直试图帮主人的忙，但活都被主人抢走了，只好围绕着他转来转去。
祁一微看的有趣：“你那件衣服都叠三遍了，想什么呢？”
晏纯均被提醒，放下手中的衣服。
家用机器人立刻抢过去，心满意足地收了起来。
“没什么，在想放假了干什么。”
“你难道不是去皇宫和你的女王姑姑一起过年？各种宫廷仪式和宴会到时候能忙死你。”
祁一微坐在床上，宽松的睡裤中露出两节细白的脚腕。他也没穿袜子，两只脚就这么摇啊摇。
晏纯均垂下眼帘：“我不去。”
“小时候我住在安特星球。有仆人照顾我。他们每天总要花很多时间来找到我，逐渐对我很不耐烦。我总能听到他们抱怨，为什么你又乱跑，可我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后来我把仆人全部遣散了。再后来我到了帝都，像你看到的一样，皇宫的仆从和安特星球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祁一微默不作声。
晏纯均或许不知道他的存在感为什么这么低，可祁一微却一直都很清楚。
——他本没有形体。
人类的五感如此之钝，就连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都经常忽略，又怎么可能清晰感知无形无迹的本命剑呢？
不知道本命剑是怎么拥有了现在这副形体，但可以肯定的是，本命剑的特性还是清晰地反应在晏纯均身上，甚至给他带来过不少的困扰。
祁一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难道直接对他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一柄剑。平时不需要现身，与我融为一体，只有战斗时才会出现吗？
归根结底这个问题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