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很冷，很平静，就像是在说这一餐怎么样一般，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但是他确实是恨极了陈晗的。
他忘不掉陆斐在他怀里哭泣的样子，忘不了他苍白的笑意。玻璃窗内的房间，陆斐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毫无生气，林教授说陆斐大多数清醒的时刻都是那样度过的。
没有陈晗，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要留下任何把柄。”白疏离说道。
叶文辞对陈晗的恨意已经到达了一定的程度，让他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但是陈晗又必须活着，接受位面监狱的惩罚，唔，看来还是要靠矜兮拿主意。
吃完饭，白疏离就联系了矜兮，把事情告诉了他，矜兮沉默了一会儿，让他拖住叶文辞，就没有再说了。
拖住叶文辞？
“文辞，我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了？又是腹痛？”叶文辞皱眉，扶住他，看他痛苦的模样，有些疑惑，这么频繁的腹痛，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对，我想在那边坐着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白疏离装着不舒服，内心感慨，装病还真是不容易。
“好。”
将白疏离扶过去，叶文辞虽然心里很疑惑，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意去看医生，也就没再提。
这边争取着时间，另一边的矜兮已经到了陈晗在的地方，为了不违反空间法则，在他身上加诀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能量触犯到这个位面的顶峰。
叶文辞要杀了这人，但是矜兮不可能让他杀了陈晗，否则就白忙活了。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矜兮只好伪造陈晗死亡的假象。
做好了一切，他才给白疏离发了消息。
光脑亮起来之后，装病的人“虚弱”地说：“走吧，我没事儿了，不然待会儿赶不上和陈晗见面了。”
“可是你没事儿吗？”
“没事儿，我会站远一点儿的。”
叶文辞将信将疑地扶着他一起去了小花园，陈晗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时不时地看一眼光脑上的时间。
小花园是一个好地方，就在昨晚，这边的监控坏掉了，很大一段路都没办法监控到，学院还没有派人来检修，所以……要做什么坏事儿，这里是最合适的。
陈晗看到本该只来一人，现在变成了两人，嘴角准备了很久的笑容僵住了。
叶文辞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这下他想做的事情又被搅黄了。
虽然心里很是不高兴，但陈晗还是带着腼腆的笑容说道：“你来啦。”
“嗯，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白疏离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叶文辞起疑，脸上的苍白还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