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先前与他逗着玩时说的话,不过他说的倒也不错,他们要利用裴钧遇刺一事做诱饵,来钓西狄那边的动静,裴钧眼下不能出去见人。
谢晏忍着笑,掐着一串葡萄过去坐在他腿上,推开棋盘:“自己对弈有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外边人都在怎么说你?”
裴钧无奈地看着被弄乱的棋局,揽住他的腰身:“怎么说?”
谢晏对上他的眼睛,伸出一只手慢慢抚过这张俊俏的脸,道:“说昔日罗刹,一着不慎,沦为我的阶下囚。我卧薪尝胆十年,装疯卖傻忍辱负重,如今得势,必然将你日夜折磨报复。”
“还用链子把你栓在地上爬,把你摧残得满床都是血……哎呀。”谢晏慨叹,“听得我都觉得可怜。”
裴钧单衣松垮,配上略显苍白的脸色,低垂的墨睫,柔弱得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了。
谢晏忍不住多捏了一会。
“你若想用链子……”裴钧露出一只腕,勉为其难道,“也可。”
谢晏眼中带了几分戏谑,嘴角勾起:“这要看殿下服侍得好不好,若能讨我开心,倒也不必非要上链子。”他挑了挑手上的葡萄,又舔舔唇,“殿下明不明白?”
他那点心思,裴钧怎么不明白,于是垂眸审视了一下,“屈辱万分”地咬下一颗葡萄叼在口中。
因谢晏坐在他膝上,自然便有了高低之差,他若去看谢晏,需得稍仰起头。如此一来,他便像是弱势的哪一方似的。
喂葡萄这种事,狎-昵得很,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谢晏没动,好整以暇地观察他。
葡萄上的冷气凝做水珠滴下来,谢晏看他墨眸闪烁,当是从没做过这种小意讨好的事,耳根都微微地红了。刚想饶他一次,还没说出,那颗葡萄便凑上来,紫红的小果压在谢晏唇上。
谢晏一愣,松了齿,裴钧就用舌将葡萄顶了进来,两厢追逐时,汁水一下炸开,顺着唇边缝隙流了一线出来。
谢晏唔了一声,两手不由攀住了他的肩膀,又顾及他刚愈合的伤口,不敢捏得太紧。
葡萄被蹂-躏着吞下,裴钧舔去他唇边晶莹,低声问:“不知孤服侍得……谢侯满不满意?”
谢晏一面与他耳鬓厮磨,一面不甚满足地评价道:“尚可。技巧有待练习。”
裴钧自然如他的愿,多多练习了几次。
两人腻了好大一会,谢晏都快出汗了,才从他腿上下来,翻到床内去躺着。床帐里还是有些闷,他没多会就解开了中衣的衣带,微敞着点胸口拿手掌扇风,打了个哈欠。
裴钧去端了解暑的荷叶茶,谢晏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饮完,凉快了会儿,谢晏躺得舒服了,略过这段,慢吞吞道:“我们这样折腾,西狄快坐不住了罢?”
裴钧揪起薄毯的一角想给他搭肚子:“西狄王生性谨慎,只怕还会再观望一阵。鸿胪寺不是还关着些西狄小官吗,待外面流言再发酵几日,找机会放走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