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点点头,主动看向他,说:“你能靠边点吗,你挡到殿下的马了。”
段清时:“……”
驱马而来的裴钧见他们二人隔着车窗交谈许久,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段清时脸上还飞了一层莫名其妙的绯色。
裴钧在双曜宫抄了三日乏味经书,多夜难眠,出了祈天坛刚褪-去祭礼袍服,就匆匆赶来,都未来得及见到车里这个人一面,竟叫什么腌臜玩意儿抢了先?
宁喜做什么去了?雁翎卫都干什么吃的?再不济,良言那只狗腿子也不在?
连个段清时都看不住!
他本心情不愉,几欲扬鞭将碍眼的段清时卷下马背,但听到此刻谢晏这么说,又转头看到段清时带笑的脸皮顿时僵了,红肤上又添一层苦瓜色。
谢晏视线越过段清时,朝他后面唤道:“殿下~”
声尾像是带了勾子,微微上扬。
裴钧心情又变好了,绷直的唇角隐散出一点笑意。
——这几日送他这么些礼物,真是没白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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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裴:老婆撒娇,东西没白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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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们,刚被编编通知,这个文名不太和谐QAQ
取名废的我跪下来求大家,有奖征集新文名…
第33章
段清时欲言又止,只得驭马而去。裴钧见他脸色难看比河堤草还绿,没再追究他偷窥平安侯的罪责,将墨马“功臣”的缰绳交给亲信,挑帘便进了车内。
抬眸看见谢晏为他铺好了身旁的软垫,笑盈盈地等他过去,裴钧连日来的疲惫和枯乏竟觉一扫而空。
裴钧坐下来,谢晏便凑到他身旁嗅来嗅去,直到捉起他的手,放在鼻尖:“是什么味道?”
温软的呼吸喷洒在裴钧指上,他指节轻轻一蜷,眼波微动:“……大约是墨。”
许是抄了太多的经文,连手上也染了墨香,且申紫垣那儿的玄香墨是大虞朝独有的,里面加了他特制的香料,愈显得墨香味重,经久不散。
“殿下-身上总是很好闻。”谢晏趴在他掌心多闻了几下,唇珠鼻尖屡屡地蹭上。
他的手还要往袖子里伸。裴钧莫名觉得手心都出汗了,手指也变得灼热,正连胸口要也烫起来时,谢晏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将他的手忽然丢下。
毫无怜惜,自然砸落在邦邦硬的案几上,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