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疏闲半边身子都快被平安侯叫酥了。
这要搁在魏王,恐怕直接就宝贝心肝地叫上了,少不得要一夜翻浪。
但裴钧笔直坐着,丝毫没有体谅平安侯的意思,那眼神,似乎还挺嫌弃平安侯麻烦。
谢晏青丝凌乱,难受得闷哼两声,手指勾起紧紧地掐在裴钧小臂上,身子细细发抖。
好一会他才迟钝地明白过来,面前这人力道强横,一只手就将他掌握得挣脱不开,心腹里那点酒气焦躁又熏上来,他唇畔干燥,略抿了抿:“……渴。”
裴钧正低头看他,随手拿来床前小柜上,早上没喝完的剩茶。
摄政王常年习武拉弓,手骨是比常人大一些,白瓷茶盏在他手里都显得玲珑了起来。
谢晏凑上他的手,没等他端稳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口,连着那只掐在杯沿的拇指一起含-住了。
那是与他微凉凉的手腕脸颊都不一样的温度,湿潮柔软。
裴钧手指骤紧,小臂线条整个紧绷了起来,以至于忘了给他倾倒茶杯。
谢晏喝不到里头的茶水,焦灼地哼哼:“给我,要……”
这、这是什么污言秽语……
十尺开外的纪疏闲的心旌都忍不住晃了一晃,后背发麻。
裴钧眸色一深,慢慢地压下杯口,仅剩的半盏茶水流入他的口中,看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将茶水吞净。
没有解渴,太少了,谢晏舔去了洒在他手指上的水迹,抬起眼:“还要……”
纪疏闲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太医又没给开药,平安侯还病着,总不能泼他凉水消火罢,这样下去还不把平安侯给憋坏了?
看摄政王背影如山,一副秉节持重的模样,纪疏闲又有点拿不准了,难道摄政王没那个意思?他硬着头皮试探地问:“要不……属下为平安侯找个年纪大些的,懂人事,温顺可靠、家世清白的宫女?”
裴钧脑仁疼,不禁反问道:“即便是鹿血壮阳性烈,又不是非得与女子行房才能解,平安侯也二十有一,难道不能自己——”
话没说完,一个柔-软的身躯缠了上来,他无处可去,只能往裴钧怀里钻。身上的里衣被蹭掉了大半,露出光洁的肩头。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点羞,有点央求,颤颤地看着裴钧:“疼……揉一揉……”
裴钧视线下移,看了眼他说疼、要自己帮他揉一揉的地方,脸色倏然一黑。
纪疏闲垂下眼,有点忍不住憋笑。
不管平安侯从前如何风流潇洒,如今他神智有损,心性复归天真,那个小管家一直跟哄孩子似的哄着他,将他养得不沾一点尘埃,怎么可能教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