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疏闲看过去,大氅倒是还披着,衣襟有点揉乱了。
这是在屋里干什么了?
腰上的香囊怎么没了,留下当信物了?
“妖妃……”不是,纪疏闲清了清嗓,小心翼翼地问,“平安候呢?”
裴钧脸色微变,过了一会,神色复杂地说:“哄睡了。”
“哦,哄睡——哄睡了?!”纪疏闲身形微震,“您您哄的?”
裴钧:“啧。”
从这个“啧”里,纪疏闲品出了三分凉薄,三分不耐,三分愠怒,外加一分回味。啧,有点费脑子,好复杂。
裴钧一皱眉,理了理衣领,突然莫名其妙地斥责道:“他就是真傻了,难道都是这样见人就扑?没人教他礼仪吗?”
“啊对对,他如此不——”纪疏闲出言附和,话到嘴边赶紧刹住,临时斟酌了下用词,“不知廉耻”有点重了吧,他咽了回去,“……不成体统?”
“确实。”裴钧回忆起方才被他贴在怀里,呼吸直往自己心口吹,手指还抓在自己衣襟上不丢,那软绵绵的样儿……他难道对着个人都能这样?
不由呵了一声:“明日再叫礼仪官上门好好宣讲宣讲。”
纪疏闲不敢笑,恭恭敬敬:“是是,殿下您深明大义,不与平安候一般见识。”
他大张旗鼓地连夜派人去安排礼仪官,要最严格最婆妈的那个。
裴钧这才舒坦了,摆驾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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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摄政王:我是谁我在哪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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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虞京城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平安侯在元宵宴上冲撞了摄政王的事没几天就在京中纨绔圈里传遍了,更不提好多人瞧见,那天晚上,纪指挥带着一整队雁翎铁甲卫,煞气腾腾地冲进了平安候府的大门,责罚了谢晏一个多时辰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