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晓阳还是太嫩,这件事情没多久就被齐峰知晓。于是从那时候开始,齐峰就逐渐开始将自己手里的资源慢慢移交给齐晓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齐晓阳不仅将齐峰的资源全盘接手,甚至还发展扩大了不少。
刑部尚书胡哲的内室里,齐晓阳坐在椅子上端着一碗茶杯静静地等待着主人进来。屋内一盏灯都没有点燃,齐晓阳喝着已经冷掉的茶水感叹——若是以前或许还要请对方去酒楼茶肆谈事,可如今武功已经大成出入他人府内竟也得心应手起来。想到这,他不禁又开始思念起将军家的小公子来——当真是一刻钟也分开不得啊。
齐晓阳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胡哲才从屋外归来,此时屋外已经明灯初照。胡哲将房门关好后,刚刚点燃蜡烛灯罩还捧在手里没有放下,齐晓阳便从暗处唤他:“胡大人。”
胡哲心中一惊,手中的灯罩险些掉在地上。好在刑部尚书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定了定神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少爷深夜前来可有事?”
齐晓阳不语,只是用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胡哲了然,轻轻一吹熄灭了灯盏。而后他借着月光坐到了和齐晓阳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等待着。
齐晓阳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沉默了一会。就这一会,黑暗中的胡哲已经有些冒冷汗了。若是严格来讲,胡哲算是林良一派,但是因为齐晓阳和林青走的实在是近,所以他多多少少都会把齐晓阳看成自已人。但是此时,他忽然对自己引以为豪的看人之术产生了疑虑——齐晓阳此人,究竟是忠是奸?
“胡大人不必紧张。”似乎是看透了胡哲的疑虑,亦或是忽然想明白应该如何给对方下套,齐晓阳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准确的传进胡哲的耳中。胡哲从这种说话方式之中可以清楚地察觉到齐晓阳此时内力不低,没来由的胡哲感觉到一种焦虑之情在心底蔓延,他潜意识开始用手掌不停摩挲着大腿来打消内心的紧张。
“胡大人当日在大殿之上为林青求过情,我字字句句都记在心中。所以我想胡大人应该不会做伤害林家之事。”
胡哲滚动着喉徒劳无功地滋润着自己的口腔回道:“这是自然。”
齐晓阳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命中要害:“若是天晟与南疆建交不成,天晟便是四面受敌。届时南疆北柘一起发难,镇北的林家可能凶多吉少。”
胡哲不傻,齐晓阳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他早已知道齐晓阳此行的目的。只是涉事太大,胡哲依然留了一个心眼——主动和被动还是有区别的,于是胡哲动动嘴唇问道:“大少爷有什么想问的吗?”
齐晓阳盯着胡哲的脸,心中寻思:这官场中人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个的都跟那老狐狸一样精着呢。不过他既然没有一丝遮掩的只身前来,一个是表明立场,另一个是也相信胡哲不会做出对他亦或是林家不利之事。此时胡哲将球打了回来,齐晓阳便也毫不犹豫的接了:“那白鹤琅何故入狱?”
胡哲听了也不隐瞒:“礼部尚书孙戴将当年案发现场的报案人带过来了,那人虽然时而疯癫却也时而正常。见到白鹤琅当场就将他指认了出来,说是他醉酒之下误闯太史令房中见到的就是那人躺在血泊之中。”
“疯子的话缘何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