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家悄然无声。
佣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爷的脸色蜡黄苍白,行动力也受到了限制,夫人的脸色就更差了,一坐下就在喝鱼油胶囊(缓解血压升高的药物),一同出门的郗临先生和郗雪燕小姐也没有一起回来。
"老爷,表小姐和一位叫高博纳的先生前来拜访,在前厅等您,四点军需部的薛群先生将要来拜访......"管家有序地报告着今天接下来的行程。
"推了!"
"啊?"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
郗父又重复了一遍:"都推了,下午我要休息,谁也不见!"
见郗父满脸的疲惫,管家不敢多言。
郗父问道:"少爷呢?"
"少爷去花房了。"佣人回答道。
"又去花房了?"郗父面露不喜,"算了,让他待着吧!"
不知道花房有什么魅力,是给他种蛊了还是怎么的,从小到大没事就往花房里一藏。他本来已经决定要放弃这个儿子了,他以后想干什么,随他开心就好,全奥维每年有千分之一的残疾人一辈子也不会分化,这些人体力比不上alpha、beta,也没有生育力,郗睿长到十七岁都没有分化,恐怕是天生残疾,结果没想到后来不仅分化了,还是enigma,
花房里,郗睿躺在躺椅上,目光所至是繁袤的星空。
说是花房,其实好多年前就荒废了,只有一盆绿植,是他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从土里挖出来,本来是一棵即将被摧残的绿芘,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救活。
绿芘在角落里摇曳,他原本就生命力旺盛,那晚,他几次都以为救不活了,可是绿植硬是坚挺着活过来,还越长越茂盛,郗睿很喜欢这棵绿植,他比自己耀眼的多,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会随便放弃,渺小但是足够招摇。
就像虞沨一样……
郗睿伸出手像要抓住什么,五指张开却扑了空,痴痴的目光转化为迷茫,眼底蕴着浓浓的失落。
酒店里,虞父和虞母在争吵。
“你老是这样,一根筋,忍不住就要说,你不能想点委婉的说辞吗,现在好了,闹得这么僵,我们能不能离开联邦都是个问题!”
“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对……对不起啊!”
“脑子一热?你是脑子总热,每次都这样,你要不是这个德性早就升到中将了,死脑筋,做事不顾后果,一点都不圆滑,啊啊啊气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