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奕的目光定格在那些惨烈的画面上,英眉紧皱,显然也感觉到了不适。
“这是……画的凌家夜宴?”
傅少御顿住,抬眸看他:“何出此言?”
施奕指向画中阴影处,门上牌匾笔走龙蛇写着“凌府”二字,只是大部分隐没在暗影和血色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听闻当年凌氏被灭满门,皆因《问渊录》而起。再看这画,这剑谱残卷,是不是说明崔玉书和当年之事脱不开干系?”施奕分析道。
傅少御沉吟半晌,才道:“此事只有崔玉书本人清楚了。”
第11章生门出
“天啊——”
燕飞霜走过来,看到画中惨烈之景,悲愤至极,还掺几分不忍:“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为了一本剑谱,就能做出屠人满门这等惨绝人寰的恶行?他就不怕做噩梦,遭报应吗?”
萧绝哂笑,崔玉书教他“杀人先诛已,诛己先剜心”,一个没心的东西,哪里会怕、会悔?
更何况,他现在已不必担心报应这回事了。
燕飞霜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皱着柳眉,继续道:“若这画是真的,那……岂不是当时参加宴会的宾客都难逃死劫?”
说完又觉得不对,她抬眸的主人,竟厉害至此吗?以一敌众,怕是不能吧?”
施奕一怔,道:“也许……是带他的鹰爪提前预谋,趁宾客酒意正酣时动手。”
“不会,”傅少御摇头,“踏仙阁脱离赤月魔教来中原,至今也不到三十载,细算时间,那时崔玉书尚未在中原立稳脚跟,若是犯下如此大案,激起武林公愤,踏仙阁怎会留存至今?”
室内陷入一阵沉默,这话说得在理,可若当真如傅少御所言,那当年凌氏血案背后真凶,就肯定不止崔玉书一人。
良久,燕飞霜叹了一声。
这桩血案时间过去太久了,当年他们这些小辈甚至还未出生,若真想弄清事实真相,简直难于上青天。
“待我回上冶,一定要好好问问爹爹,没准儿他知道一些当年之事。武林怎能容忍这种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