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战风这两天有萧绝陪着推手打拳,双肩比平常松快许多,实在不想再受摧残,眨眼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借口,他突然用手肘暗戳戳地挤了下傅少御,扬声对巫山云说:“这就来,我想想还有什么事没做来着。”
傅少御佯装不知他意图,道:“您能有什么事?想起来再吩咐下去也不迟。”
“臭小子!”
傅战风扬手拍来一掌,傅少御赶紧松开萧绝抬臂格挡,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数招,掌风雄劲霸道,招式变换出奇。
萧绝撤到一旁,暗自称叹傅战风老当益壮,其内力浑厚,放眼整个中原武林只怕也罕有敌手。
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分神疑惑间,对打的爷孙俩一前一后跃上院墙,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了视野之内。
萧绝:“……”
病号出逃,巫山云站在拱门下纹丝未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二人实在没什么话好说,萧绝打算回房换件衣衫,刚走两步那股熟悉的痛感就泛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加快脚步,也不知巫山云有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刚把门关上,萧绝就扑通单膝跪在了地上。锥心刺骨的疼痛侵蚀了全身,他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蹭到床边,把被褥拽到怀里,整颗脑袋埋了进去。
他紧咬着被角,呜咽声被蒙住大半,等到回缓过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萧绝浑身脱力瘫坐在地,上半身后仰倚着床榻,胸口剧烈起伏着,单薄的夏衣被洇湿后紧贴在身上变成了半透明,肉体脆弱到了极致,也诱惑到了极致。
双眼眯成一条细长的缝看向窗外,明灿艳阳在那一小块方形的湛蓝中晕成硕大的金色光斑,他撑力站起来,踉跄地走到窗下。
他把衣衫尽数褪去,仰首闭目站在阳光中,深深吸了口气,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耳朵动了动,有脚步声。
步子轻捷有力,是傅少御。
果然,门开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姑姑说你回房……”
萧绝转过身来,话戛然而止。
一双眼掩不住惊诧之色,呆呆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