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七并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他照常去雀翎台受训,崔玉书发完疯后披了大氅出了寝殿,他本打算回自己的寝房,没成想却撞见一个黑衣人悄声从暗室里出来。
“崔玉书的暗室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要你三番五次前去探察?”
总不可能是魔教缺了银钱,非要他这个教主亲自出马偷窃财宝。
傅少御说:“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告诉我,为何那天明明有机会招来影卫将我拿下,你却放我走了?”
“没什么理由,”萧绝耸耸肩,“与我无关,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傅少御显得有点失落。
萧绝戳了戳他的脸颊,笑道:“怎么?你以为我认出是你了?”
傅少御摇摇头,不过当时确实也怀揣着一丝微妙的希望,毕竟他是一眼就把小哑巴认出来了。那天下山后,他激动了很久,才按捺住重新杀回踏仙阁把人带走的冲动。
时过境迁,也许小哑巴已经忘了他。
更何况,十年前他连露出真容的勇气都没有,小哑巴更不可能在这时乖乖跟他走。
“好了,该你回答我了,”萧绝两手捧过他的脸,让傅少御停止胡思乱想,“你究竟想从崔玉书的密室里找到什么?”
傅少御在他掌心蹭了蹭,说:“这要从那本剑谱说起。”
“问渊录?”
“对。”
“等等,”萧绝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惊讶地问,“你是凌家后人?”
这下轮到傅少御惊讶了:“你真聪明,如何想到的?”
萧绝说:“因着前番种种,我已有所怀疑,只是没想过你会与魔教也有牵连。”
傅少御笑道:“凌家出事时,我尚在襁褓,从小随了外公的姓,养在塞北。为了能以普通的正当身份行走江湖,外公多年前便称退隐,旁人不知赤月教如今是谁人主事,而我在教中也确实查无此人。”
这也算是外公对他的一种保护。
“那你屡次去踏仙阁搜寻密室,是怀疑崔玉书与当年之事有关?”萧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