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每回都被严绥哄得满心愧疚,扯着人的袖子道歉。
可此次或许书实在狼狈,自卑与羞愤驱使着他哒哒绕开严绥,砰地一声关上门,将自己捂在被子里生闷气。
不是在气严绥,只是在气自己为何让严绥瞧见了这副模样。
江绪懵懵懂懂地揉了揉眼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何古怪。
那么丑的样子……怎么能让如此好的师兄瞧见呢?
他在满腹的委屈中闭上眼睡了过去,丝毫没能发觉有人半夜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用刚从药堂换来的上好灵药细细处理了每一处伤口,青年时的严绥坐在昏黄灯下,眼神柔和地抚了抚江绪睡得发红的柔软面颊,悄无声息地出门下了山。
第二日江绪醒来时,便听说有几个外门弟子触犯门规被大师兄抓了个正着,已经被逐出山门了。
他愣了愣,忍不住朝着堂上瞧去,今日依旧是严绥替简阳子来上课,温和平缓的讲经声中,他看见严绥眼中是很柔和的笑意。
江绪似被火燎般垂下头,混混沌沌听了半节课,在失神许久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身边站了个人。
是严绥。
他依旧在讲着今日的课,只是悄悄地往江绪手中塞了个坚硬小巧的物什同一张裁得方正的纸。
江绪垂眼往藏在桌下的手心看去,那是一枚小铃铛。
纸上是严绥的字迹:此物上附有我的一丝神识,若再遇危险,摇响此铃,无论多远师兄都能赶到。
字迹模糊在明媚的阳光中,江绪缓慢地眨了下眼,看见自己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屋内,铜镜中映出一个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他用缠满了层层细布的手握住那枚银铃,五指收紧,用力到细布间渗出鲜红血迹。
碎裂声微不可闻,江绪缓慢摊开手伸出窗外,手腕一点点翻转。
秋风吹散了所有的痕迹。
岁迟
本来有考虑下一本写个永劫无间相关的电竞文,可是这游戏实在有些难理解,算了算了,待我再打200个小时后再考虑这件事吧(找借口)
第17章旧忆
的确是有这么个物什的。
保持着的最后一丝清醒神思在几百年的漫长时光中翻捡,终于在良久后想起这铃铛是被自己塞在了床边的柜子中,连同严绥送自己的其他小玩意一块妥善地收着,从未有过用到的一天。
若是此次有带到南州来,那丝属于现世的神智想道,严绥可会违背师命,不远万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