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一顿,金灿灿的眸子盯着温岁,见他不为所动,便松开了搂住温岁的腰,低叹道:“明日见。”
江释雪离开后,伸手轻轻抚摸温岁吻过的地方,低声道:“先生当真……铁石心肠。”
说罢,却又是微微笑了起来。
过了几日,温岁上游戏,收到了江释雪的邀请,他点了进去,江释雪开了麦,是他独有的温和平静又悦耳的嗓音,“先生可吃了饭?”
温岁道:“吃了,小雪你呢?”
江释雪听着自己的昵称,声音里含了几分笑意,说:“吃了。”
两人开了游戏,江释雪忽然道:“先生,朕母后也叫朕小雪。”
温岁:“嗯?”
江释雪道:“所以朕听到先生也叫朕这个小名,只觉得很亲切。”
这反倒让温岁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嘟囔道:“其实我是故意的。”
比起释雪,小雪这个称呼更加的……儿戏,显得并不如何庄重。
但在江释雪看来,反倒是亲切的,这让温岁难免有几分惭愧。
江释雪道:“但朕觉得开心。”
温岁转念一想,江释雪幼年丧母,父亲又不爱他,大抵上是缺爱的孩子,再者,江释雪这个年纪,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种柔软的情绪,他说:“小雪以后都会开开心心的。”
江释雪道:“承先生吉言。”
温岁又道:“既然我都叫陛下小雪,礼尚往来,你也叫我你想叫的称呼吧。”
江释雪微顿,试探道:“岁岁?”
温岁这次倒是没拒绝了,他道:“行吧,陛下就叫这个吧。”
江释雪喉间溢出几分笑意,呢喃似的喊:“岁岁。”
这个声音,由听筒传来,显得格外清晰,叫温岁耳朵像被羽毛挠了一下,有几分痒意,这股痒意蹿到他心里,叫他按键盘的手指都顿住了,脸上红了个透——怎么、怎么叫的这么……
温岁不知如何形容,江释雪却又仿佛是在他耳边呢喃般的道:“岁岁,你的红没了。”
温岁这才如梦初醒,找到了别的掩饰般,打开了全队听筒:“辅助你吃干饭呢?帮我看野都不会!?”
辅助觉得冤枉,也开麦回喷:“有病啊我刚给你发信号了,你自己在中路发呆,能怪我?”
温岁:“……”
他闭了麦,将注意力拉了回来专心打野,但是江释雪仿佛故意似的,一直喊他,“岁岁,打条龙。”“岁岁,去下路抓。”“岁岁,来,我们一起把对面蓝区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