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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
某当红明星的婚礼热度花了3亿,上了热搜。
开车去上班的时候,广场电视墙上,几乎全部播放的全是关于这个明星的结婚剪辑。连普通新闻都被压后了。
我在想这算是天灾吗?这种明星很容易就能在热度盖过曝料的热度。这对我形成了一种挑战。我想我必须再继续把哪些没有放上去的料,继续曝吧。
不过那个婚礼霸屏并没有多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居然有第二个女人通过网络发了一篇博文,指控王援军在上学期间对她实施了多次性侵犯。还把他跟王授军当时的某些照片放到了网上。
网络一下子又跟爆炸了一样。
这让我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他云盘的内容又更新了。看到他写的内容,我才知道:他在微博编造了一个假消息,说他自已术后进发症发作,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这个消息正在被各大网站报道。
这种作法,说白就是——他都要死了,那些围观热点的人,就算不能放过他,也不能再追着穷追猛打了吧。
而且他已经坐晚上的火车,去外地的渡假医院了。
这家伙的不要脸程度还是超出了我的想像。
但想通过装死就让我放手是不可能的。他就算死了,我也会接着曝那些内容的,他死了也必须遗臭万年的。
当天晚上我再次在网上曝了他跟女学生上床的视频内容。
接着的隔天下午,王援军的儿子居然官宣跟他断决关系。
好吧。挺好的。我真的没想过他家里人还能上演这种戏码?
小龚这几天可能是最忙的。几乎不断的在公司内传播他拿到的原图和视频。同时也在传播收到的八卦新闻。
比如有受害者家属正在准备起诉王授军。有几个被曝光的女生已经在打离婚关司了。还有人说要到学校打王授军的。
对于这些被曝光到网上的女人,家庭出先了危机。我只能表示同情,但我没得选。
小龚几乎二十四小时,不断的刷新网络在搜是否有更新出新料。
而我则不时的在刷王授军的同步云盘。
了解情报很重要。
王援军的云盘日记,“中国艺术已经完了,没有未来了!在这个国家为艺术努力奋斗生的人,竟然会众叛新离。艺术已经死了。”
“她们背叛我,也背叛了艺术。我作为老师为她们付出了我的爱和关怀,我指引了她们艺术的道路也爱护她们。她们却无耻的出卖我。人就这么没有道德底限吗?”
窗外阴云密布,我在办公室刷到这些要死要活的内容。新情却很不错。
郁闷这种情绪对于这种年纪大的人打击是很强的。年青人失个恋郁闷郁闷开新开新,倒是没什么。年老的人这样子是很能减寿的。历史上的很多名人都是这么死的。新情愉悦的人毕竟更容易长寿。
希望他早点郁郁而终吧。
下午下班前的时候,他的云盘又更新内容了,“到了这步田地,还想讹我的钱。这些记者简直是蛆虫,敲骨吸髓,往死里整我。你们要曝什么就曝吧,我死也不从!”
隔天上午的时候则是,“又来了一个。连这种人都想坑我的钱了?想骗我的钱,还拿我的第一手资料啊?”
我看着这些内容,窗外的天气波云诡谲中。看来他有不少冤家想找他的麻烦。想勒索他吧。
林茜这几天的状态一直不太好。话少。抱她的时候,感觉很烫,像在发烧。问她,她总说最近有点累。喝水频率很高,回家就只想睡觉。
唉,希望她别出什么问题吧。
晚上我尽可能早睡了一些。准备上床洗人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忽然响了,我以为是老妈打电话。去接了,却是个酒店客房的推广电话。应付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不知道这种广告怎么打到我这家里来的。
她已经睡着了。我抱着她,她很敏感的醒了过来,然后就去洗澡了。
躺在黑暗中的床上,能听到洗澡间的水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受到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能停下来了。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总不能跟她说我知道那些事情了,我会原谅她的吧?
她从洗澡间回来后,又上床背对着我睡了
我伸手想从后面抱着她。
她可能刚冲完凉水皮肤十分冰冷。她推开了我的手,之后把屁股对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对我。
我从后面强行抱着她的腰。她有些发抖,但一直背对着我,不肯转过来,也不说话。
黑夜静寂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
我有些叹息,只能在心里说,“会好的。”
两天后的早上。
有雨。
我在车里等林茜下楼的时候,忽然发现王授军的云盘日记又更新了。用手机打开后里面
是一句,“算了,去就去吧。死在哪里不是死!”
后面还跟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搞得跟要去赴死一样。
那个文档里还有一个新的TXT写字板,里面写着:“光明路桥西200米路北万家宾馆301。”
外面的有雨像麻点一点纷飞的下。
我在想:这家伙看起来是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是不是要跟某个抓住把柄的人见面,想花钱消灾?
我想不出什么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成功讹诈他的。
理论上他应该已经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了。毕竟那些画作的实图都发出来了。他名也没了利也没了,学校也开除他了,他也没什么好失去了吧?
竟然还有人能威胁他,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出来见面的?要知道现在可是有被害人家庭离婚,有很多被搞得家破人亡的人人要想来打他的。
猜测那必定是非常要命的证据。能直接整死他的那种。否则他完全没有道理如此。
林茜打了把黑色直伞从楼道中出来,她身材高挑,上身穿着白色的高领T恤,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配着漆黑的长发。她很适合打这种黑色的直伞,有种黑白的高调感。
下雨的天气,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可能是外面的人比较少吧。
收伞上车后,她一边在副驾上拉安全带跟我说,“公司今天中午有慈善施粥会。老公你要不要中午一起过来帮忙啊。”
我想我今天恐怕是有重要的事必须去做的。计划都已经拟好了,怎么可能去。
“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去做这些的。再说你们公司的活动,我去也挺奇怪的。”
她笑,“那倒是。”感觉她确实状态好多了。下雨的天确实更容易让人放松。希望去做慈善施舍,能让人心情好一些吧
我计划好了。必须整死王授军这个老不要脸的,我必须加一把劲。光靠手上的曝料,这个老东西恐怕未必就肯死。
请假出动,先去电脑城买了针孔摄像头,在老板的指导下装好APP。出来的时候天居然已经晴了。
运气挺不错。
光明路桥西200米路北万家宾馆。看了导航地图,居然就在京华美术大学北园区附近。
也就是说王授军这天需要挺而走险的回到学校?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人给定的会谈地址。从谈判的角度上讲,这简直是把王授军架在火上烤了。
我到光明路桥西的时候,那大学的外围墙外,这天竟然挂有大量的红色横幅,基本都是抗议王授军,要求还校园一片宁静的。
这让我甚至有点担心起王授军今天到不了这里,让我录不到想录的关键证据。
通过导航找到那家小宾馆。它的外部为普通的灰色砖混建筑,非常不起眼。后面则是一条小巷子与大学外的大路相连,看那巷子里留的插商用伞一类的水泥座子,我估计晚上那里有很多小商贩开夜市。不过白天安静无人。
进宾馆。
柜台后面是个穿黑色西服的二十多岁的胖女孩,“你好,欢迎光临。”
“你好!我想租个房间。”
我报了想租的房间号。
“对不起,先生,301已经租出去了。”我是故意的,顺便偷看了一眼他们名册上的记
录,那个租房人的名字被掩盖了,看不到,但是能看到性别一栏里写着“女”。
“那帮我订302吧。”
拿门卡去3楼看环境。302房间倒是挺大,竟然有主客两卧,小卧室外面还有个小阳
台,用玻璃滑拉门隔开。可以去阳台上观景。
设计的还是很不错,只可惜对面就是大楼。站这阳台上视线受阻,偪仄,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巷子另一边那些抗议的红幅。估计晚上甚至会有大量的摊贩叫卖,想欣赏夜景简直就是说笑。
当然这跟我没关系。我在阳台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些年工作的过程中,我也装过不少室外机。下面巷子没人。翻过去到另一边的301阳台问题不大。那玻璃滑拉门没有锁,非常轻松的进去。
我将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装在天花板的吊灯里。这种小东西的安装跟我们公司的产品比难度低多了。其实不管它拍没拍到什么重要内容,只要能录到音都算是一种不错的曝光证据了。
一切作好后,我翻阳台回来。回公司继续上班,剩下的一切就交给这摄像头了。
中午刚刚进食堂准备打饭的时候,林茜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边指菜单上的菜品一边接通了。
林茜,“老公我要不要带一些素馒头和粥回去给你当晚餐啊?多吃点素对身体有好处。”
“行啊。都可以的。”我一边对窗口内的大妈比划我要拌面加鸡蛋。
吃完饭后,公司里的那帮禽兽以小龚为核心在偷偷分享某些视频和图片。
而我懒得多呆,出门过二楼走廊的时候,四周无人,我想测试一下监控效果。
把手机上的APP打开,结果居然显示无信号。
我有点急了,这玩意儿可不是说笑的。我立即打了那个摄像头厂家的客服电话,对方罗嗦了一堆,意思是指责我设置不对。
我可以百分百说我当时是对着说明书装的,而且反复测试过。而且我们公司有相当部分为务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可能是我设置出错?
但说这些没用,他的最终建议是,我得重新设置。真把人气死了,这买的还是最贵的,可以远距离看到拍摄效果的,我早知道买个能记录的就行了。
时间已经是中午近两点了。
我不知道王授军是不是到那儿了。此时只能赶紧去请了个假,往那里赶。心里祈祷那些家伙还没去。
赶到光明路桥西的时候,那围在学校外的抗议人群已经很多,此时正在喊口号,“禽兽教授滚出校园。”
“还学校一片宁静。”跟学生运动的场面一样。一切都被包围了。我穿过人群,挤到万家宾馆。我一头的汗。
从302阳台翻过去的时候。那个301的客房里面没有声音(也可能是外面的声音太嘈杂我没听到)。
我正在庆幸还来得及的时候,忽然发现靠阳台落地窗内的蓝色窗帘布后面有个轮椅。
那个东西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
我的心向下沉,从侧边偷偷观察,发现那上面有个正在发抖的老人。我看不到它的正面,但只从侧面,我也能判断出来——这是王授军。
阳台外的阳光刺眼,似乎有点目盲感。
——他们已经来了?我录不到他们的关键证据了。
我在原地愣了几分钟,有一种巨大的失望。打算翻回去的时候,却又忽然在想,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如果能录音的话,其实躲在一边偷偷录下来,也一样能当曝光证据。
王授军的脸正对着客房大厅的方向。那张老人斑的脸,似乎正在激动的看着什么。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的手在不停的抖动。
趁那些抗议的口号声,我轻脚溜进阳台的另一边窗帘后。那老头子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边。
我跟那个老东西各站居了一个窗帘,形成了一个古怪的犄角。不过我站的地方还有个半人高的花瓶插花,更隐秘一些。
这时外面那些喊口号的人变得更激烈起来,“禽兽教授滚出校园。”
“还学校一片宁静。”
“把王授军交给警察!”
呼声像潮水一样。
我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尽量录下来吧。房间里没有开灯。
没有什么聊天的声音。
我仔细的听,有一种奇怪的登登登……的撞击声,闷闷的向在撞门一样。从落地窗帘的布缝中,偷眼往里看,眼睛暂时还没适应室内的光,但映入眼帘的,隔着客房半开的门,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连身丝袜。
头如同被押送的囚犯一样,向前垂着,黑色的长发下坠着,与室内的阴影在一起有一种融为一体的黑暗感。
那包裹若她饱满肉体的白色裤袜,有一枝白色的蔷薇花从她朝着我的肋腰间单枝平行于手臂延伸到熊前。
与她的长发搭配。有种黑白的素雅感,配着半透明的底色和白色的花,跟那半透明的丝
袜包裹着的很野蛮的浑圆的大屁股,在一起又让人觉得十分矛盾的,黑白高调的感觉。
我猛然发现,这件情趣内衣很可能就是林茜她们公司广告中的“白色芭蕾舞鞋”。
那饱满的白色珠光丝袜下的肉体,崩崩崩……被冲击着。
像一个重量级的拳击手,正在用重拳一记一记的打在一个抗击打能力很强的对方的肉体上的那种声音。
女人粗重的喘息声,像一个溺水后憋坏了的人,突然能呼吸到空气了一样的贪婪深重的喘息着。
那是种最原始的,只有操逼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