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为了让他安心,傲骨孤高的苍澂掌门竟然愿意承受这种恶咒,即便没有发生,也让他又气又急。
清宴见怀中人愤愤蹙起眉,那双已然泛红的眼眸又有了重新聚起水色的趋势,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夏歧才微微张口,满腔指责便尽数被贴上来的双唇封住。
他想继续说完,不满地一挣,揽在腰间的手臂一紧,令他贴得更近。而游走在唇上的柔软随之侵入,耐心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将他藏在舌尖的絮絮叨叨都消融了。
温热呼吸安抚得他逐渐放松下身子,而那亲吻像是不依不饶等着他回应,一直不肯抽离。
他红着脸心想,那……那便回应一下吧……
眼尾潮湿被尽数吻干,夏歧什么都忘了,心中只剩一片颤巍巍的柔软。
他早已不自知地沉溺进去,认真回应着唇齿缠绵。待到他的背脊抵上柔软的床,清宴的呼吸也刚好暂离。
他尤觉不够,还在贪恋方才两人之间潮湿的气息。
睁开眼,却见寝殿不知何时变得昏暗。
他一愣,仔细一环视,竟是清宴变幻了景致。
晴好日光消失了,门棂外,海天沉在静谧夜色中,皓月当空,银辉漫洒,海面翻起银白的浪。
屋内暖灯幽幽亮起,幽香萦绕,斑驳光晕婆娑而朦胧。
滚烫唇舌轻轻含着他的喉结,又掠过敏感的侧颈,微乱炙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面颊上。
近在咫尺的那双蔚蓝眼眸揉合了夜色与欲.念,变得深邃如深海。先前的克制摇摇欲坠,明明是递来索求邀请,其中占有意味却又不容他拒绝。
“阿歧,这次便在这里,可好?”
夏歧喉咙无端发紧,心间升腾起迫切又期待的渴求。他的脸颊被清宴的呼吸撩得发烫,手指不由勾住上方身躯的腰带,缓慢拉着。
“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了……”
这里是清宴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今日已将归属感分享给他。而此时清宴还顾及他脸皮薄,幻出揽着繁星月色的黑夜以作遮掩。
他自然喜欢。
他无端被沉沉的蔚蓝凝视灼得脸颊发烫,手脚无措,视线却又舍不得挪开。
褪了衣物的肌肤被温暖夜风轻拂过,被如浸温泉的舒适感包围,却又在清宴的一寸寸仔细注视下,起了一层拘谨的微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