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果然没打算放过他:“还有我们切磋那夜,阿歧说过要补上的事。我愿意满足道侣的任何要求。”
这一字一句,皆由低沉声音混着温热气息,一点不落地滚入耳蜗,在他的心上一下下挠着。
夏歧耳廓红透,他总算反应过来了,清宴定是不满他打断方才的旖旎气氛,此刻故意厮磨他,拿他曾经许下的一件件事,挨个讨要兑现。
他再羞恼,哪会任由挑拨,不由鼓足勇气,翻了个身,抬眸直视着清宴,哑声问:“任何要求吗?”
清宴一顿,随之意识到什么,眸中玩味笑意慢慢淡去,眸光越发深沉。
气氛仅仅静默胶着了几息。
夏歧心跳加快,得偿所愿地见清宴的吻落下来了。
双唇久违相贴,呼吸交错,两人的体温也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互相熨帖。
近来无法见到清宴的时候,夏歧有过牵挂和难捱。
他知道清宴也是。
细细一想,他与清宴在混乱时节相遇相爱,各自身负责任,分离是常态,相聚的时间少之又少。
偶尔得以亲近,便如暂泊港湾,落叶归根。
而所有亲近的行为,夏歧也是喜欢而期待的。
每当这个时候,拥紧自己的人不是苍澂掌门,他也不是猎魔人门主。两人只是作为“自己”本身,心里怀着贴近心爱之人渴望的平凡人。
天地万物都置身事外,只想让对方那双眼里只盛着自己的影子。
享受够唇齿间的纠缠,夏歧抚摸对方脸颊的手被压到头顶,十指交握。
喉结被滚烫的唇轻含住,他下意识轻唤了一声对方。
触碰所到之处,撩起一片敏感舒适的痒。
昏暗中,他的目光舍不得离开清宴片刻。
那素日清冷沉静的眼眸,此刻在咫尺之间蕴着让人脸颊发烫的占有意味,令他新奇又情动。
清宴似乎做任何事都不急不慌,此时也是。
克制而体贴,有条不紊,温柔万分。温热木香严密包围着他,却如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拖着他在循序渐进中沦陷下去。
等到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对方牢牢掌控,挣脱不得,浑身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