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印既然思量许久……便是在秘境中察觉了有什么不妥。
至于什么不妥……大概还是追溯了清宴的前尘。
夏歧心里叹了口气:“不过终归是认可了柏澜,证明柏澜是当之无愧的掌门。”
清宴无声弯了弯唇,若有所思。
片刻后,笑意稍淡,他低声开口:“阿歧,我向来算不出自己的生辰。”
夏歧一愣,几乎被清宴的敏锐吓到了。
清宴这般修为,能顷刻之间算出任何人的生平。对方定是怀疑起自己的来处,才想从生辰与云章历年来发生的大事件比对。
夏歧苦恼思索片刻,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诚心建议:“要不,以后我的生辰,也算你的?我们一起过好了。”
清宴眼中又凝起笑意:“你记得自己生辰?”
夏歧歪头想了半天,尴尬如实回答:“从未过过生辰,我也不记得。”
清宴眼里笑意更深,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不巧,我也算不出你的生辰。”
这么一看,他忘记夏歧的事,的确不简单。
两个算不出来路的人面面相觑几息,同时笑了起来。
清宴心想,要是他怀里的是五年前的夏歧,他不敢把这些事说给他听,怕吓到他,让他担忧。但抱着他亲吻他,看他鲜活开心的模样,便能驱散内心的潮湿与不安。
而如今的夏歧窝在他怀里,能听他坦言一切事情,与他在迷雾里抽丝剥茧,分享一切悲欢的细枝末节。
不安会在拥抱里被安抚,惶然会在亲吻中消弭。
这是能与他并肩仗剑的同路人,是用愉悦填满他内心的心悦之人,是会与他相伴一生的道侣。
他又想起,失忆后第一次见到夏歧,夏歧不愿意解开同心契,说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失忆了,希望清宴不要放弃,要把自己带回道侣身边。
夏歧是对的。还好对方坚持把他带回到道侣身边。
夏歧抱着清宴的腰:“我不需要生辰来纪念什么,和柏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被记住。其他的事,总归会有办法知道,此去南奉,柏澜想验证的事便是这些吗?”
清宴眉间的紧绷逐渐松开了,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面容上。
夏歧的俊是温雅清逸的,五年来的霄山风霜把眉眼棱角雕刻得锐利了几分,无形间携上些许成熟的霜息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