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潜沉浸在“贺将军主动来访”的愉悦心情之中,飘飘然道:“贺将军怎么总将‘不’字放在句子前面?以你我的关系,将军何必事事推辞呢,坦然接受孤的体贴不好吗?”
贺飞云:“……我与郡王,并无关系。”
谢潜叉腰,理直气壮道:“你要护卫孤的安全,保护孤,这可是再密切不过的关系,怎会并无关系?!”
贺飞云:“那就更不应当破例,至于比郡王吃的更好,贺某绝不敢当。”
“嗐!”谢潜回过身,“这不重要……”
贺飞云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道:“你……郡王,御下之道,在于利宽而名宽,礼严而义严(※注),你一味宽仁,连书童都对你毫无敬畏之意,今后当如何令行禁止?”
谢潜先叹了一声,道:“多谢贺将军的警告。只是,孤既没有钱,也没有权,除了发动每个人的积极主动性、以及画画饼之外,能许给别人的东西,实在不多呀。”他苦笑起来,不以此为愧、遮遮掩掩,反而十分坦率地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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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利宽而名宽,礼严而义严,并非原句,是从曾国藩的《挺经》截取的,写的是驾驭下属的方式方法,具体在正文里会融汇说明。
第10章藏娇?
“嗐!”谢潜猛然转回身,忧虑之色一扫而空,唤回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道,“不提这些丧气事,毕竟如今的状况已然好太多了。至少,贺将军不像当初那么见孤就打了,不是吗?咱们正是强强搭配,干活不累,未来可期呀!”
对于谢潜堪比野草般的恢复力,贺飞云略感棘手。毕竟……他才刚刚进入状态,需要安慰苦主却已经自动满血复活,其变化之快,根本望尘莫及,赶也赶不上。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该继续搜肠刮肚,说几个干巴巴的安慰之词,还是干脆随谢潜一样,一笑置之。
思来想去,或许眼前这傻中带点俏皮,俏皮又带点憨憨气质的笑容太有感染力,无意识之中,贺飞云也不由放松了神情,半放弃似的说道:“罢了,你想清楚利弊就好。”
谢潜:“贺将军不必担忧,孤从来就没什么底牌,当然也就无所谓得失啦。当初在御书院,孤两袖清风,还不是成功把长安第一才子捞到手了吗?下次有机会带过来给你溜一圈……哦不对,贺将军应该在定安门见过他了。虽然这人姓氏苟,人也很狗,但才学模……咳,才学素养都是一流的,将军若未来用得着他,尽管向孤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