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辛笑道:“可以。可以用玫瑰花瓣做饼泡茶,但我不会。”
虽然不知道来这里的人想做什么,但应该不至于生嚼花瓣吧……
“玫瑰是什么?”程杭西又问。
“是花。”裴南辛猜测,“也许你见过,但名字可能不太一样。什么时候白天再来一趟吧,你看看认不认识。”
“好。”程杭西听言,已经开始在心里想什么时候带其他人来认一下,顺便观察谁有异样。
裴南辛把身子侧向另一个方向,躲过直直扑到脸上的风和香气。
“古小武是不是知道是谁来过?”他问。
“是,但他不会说出来的。”不等裴南辛问,程杭西就先无奈地解释,“小武虽然有时候是让人操心,但涉及到大家的事情,没有确切证据他不会乱来,所以他才会这么提醒你。”
“诶哟,”裴南辛用懒洋洋的语调说,“听上去还挺有原则哈。”
知道他们两人不对付,程杭西只笑了笑,没有回答。
风逐渐大了,呼呼地直往脑袋上扑,两人就没有多留。
回去路上,树叶簌簌地响成一片,间或有沙沙沙的声音传过来。
“这个声音……”程杭西停下脚步,犹疑地问,“竹叶的声音?”
“对,小竹林就在花田旁边,下次再带你看看。”说到这里,裴南辛恍然,“你们是认得竹子的。”
花偷了没多大用处,但竹林里就不一样了。
程杭西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异变来之前我们也是种有很多竹子的,就是后来因为土地问题,竹子都大片大片死掉了。”
裴南辛想了想,说:“要是明天不下雨,早上就把大家集合起来,我带他们过来看看。”
程杭西自然没有异议,就算裴南辛不提,他也要去跟他们说的。
出了林子,大家都已经散了,只有对岸熏鱼的火堆还燃着,火堆边还守着个人。
裴南辛回木屋的脚步一拐,就去了对岸。
今天他跟徐嫂说过会时不时过去看看鱼怎么样的。虽然这只是第一次。
在火堆边守着的是寸子,见到他们过来了,他便乐呵呵地打招呼:“裴老大,队长!”
裴南辛走过去看了看鱼,而后道:“风太大了,这么熏没用,先收起来吧,明天继续。”
“啊?没用?”寸子丧着一张脸,看到裴南辛又点了点头,才蔫了吧唧地把火灭掉一些,把架子扛起来,“裴老大,队长,那我先把鱼拿回去放着了。”
见寸子跟个可怜的狗子似的走掉了,裴南辛笑着摇摇头,而后伸了个懒腰,从未熄完的火堆里捞起一根还燃着的树枝,就往桥边走:“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