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恶心。
她没有接过,点开了扩音。
“......柳瑟。”
柳瑟面无表情,只觉得有些冷。面对钟晏的声音也有点无动于衷。
“我...柳瑟,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柳瑟从?来?都不是爱哭的人,即使事情到了这一步,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更多的是所有的不甘转化?成解脱。
只是到了最后,她想问一句。
“怎么会这样呢,钟晏,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也许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柳瑟想起了今晚的晚饭。
自然是没有吃成的,柳父柳母很快知道?了消息,脸也被气成酱红色。
柳父向来?是暴脾气,忍不住就要指着空气怒骂,手指颤颤,刚要骂出口就闭了嘴。
他看向柳瑟,柳瑟也看着他。
柳瑟发现这张日日风吹雨淋的面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老。
他似乎有点不敢看她,眼里闪烁其词。
柳瑟明白,她父亲知道?这场婚姻很大程度上都是他促成的,即使面对网络上滔天的嘲讽,他对钟晏始终都带有一份愧疚,没有底气。
就好像柳瑟自己,也是同样没有底气。
柳瑟声音轻轻淡淡的,刚开口带着点沙哑,好像许久没有说话了。
“钟晏,你猜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柳瑟上大学念建筑设计,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唯一的目标也是学习。
别人在谈恋爱,柳瑟在看书;别人在逛街买化?妆品,柳瑟在攒钱买设备。
学习挣钱好像是对她颁布的任务,挤压了她几乎所有时间。
那天像往常一样她跟着常州去隔壁学校听一个关于古代建筑保护的讲座。
时间快来?不及,大夏天的,她和常州匆匆跑过去,身上汗意?涔涔。
到了教室黑压压一片,别说空位了,差点连站脚的位子都没有,她就这样被人挤在狭小的漆着红油漆的木门旁边。
一身的汗臭味,常州都快受不了,好在柳瑟并不介怀,她个子高,勉强能看到讲台。
就在这时候,钟晏跟在教授后面出现了。
只是钟晏出场,在场的女生立时尖叫起来?,柳瑟似乎一下子明白,大概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钟晏而来?。
教授是个外?国人,学校安排钟晏做翻译。柳瑟的英文都是苦练出来?的,教授说的她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