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鸟顿时缩了脑袋。
它乃天生神兽,潜力无穷,骨子里骄傲得不行。在望界之中更是无法无天,行事全靠一心欢喜,对谁都不服气。可唯独在苏夜面前,却是一点都嚣张不起来,怂得很。
封修见状顿时大乐,“哈哈,活该你这鸟厮,挨训了吧。看之前把你狂的,在门主面前你也是个怂包。”
金鸟狠狠瞪了一眼,“屁个封修,我在我大哥面前犯怂那是理所应当。你有本事笑话我,怎么没本事在我大哥面前也狂一下,看我大哥到时候不把你打出屎来。”
“切,门主视自在门徒如手足,我跟门主既是老友,又是手足,我没事在门主面前卖狂做啥…”
“不敢就不敢,还说得天花乱坠。”
“怂鸟,说得好像你敢似的。”
“你是怂货。”
“怂鸟。”
“怂货。”
“怂鸟…”
一人一鸟就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斗起嘴来,那画面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把那些收到了苏夜的声音赶来法斗场的青云宗弟子看得目瞪口呆,浑然不知情况。
等到向之前就在法斗场看大比的人私下打听了情况之后,才知道这不顾形象斗嘴的一人一鸟竟是超级强者,震撼得不行。
而其他人同样也目光炯炯了,从苏夜与封修跟金鸟的对话当中,他们已经听出来了,苏夜之强并非是一个人的强,十多年不见,苏夜已经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宗门。
对于苏夜与一世皇朝抗衡的信心也就更足了一些。反观林长河与长离恨则就如丧考妣了。
苏夜竟然是一个门主,门下肯定还有很多人。要是像封修与金鸟这种强者更多一些,一世皇朝想要镇压苏夜都不简单了。而作为已经被苏夜镇压的他们来讲,岂不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就这一下,林长河与长离恨终于感到恐惧了。
甭管他们自诩天命之人,有多么骄傲自大,有多么自命不凡,内心之中那一份对死亡的恐惧跟凡人相比却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恐惧之心一生,两人便再也兜不住了,突然出声求饶。这一求饶当真是满面泪水惊慌失措,简直是丑态毕露。让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大跌眼镜,这特么还是天命之人吗?
不过,也正是因为两人这一涕零痛哭,也让青云宗弟子,有了一种直观的感受,让他们明白其实所谓的天命之人也没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高贵,其实也就那样,该被镇压也会被镇压,被镇压了也会贪生怕死,跟普通人相比根本没啥区别啊。
可别小看这种心理转变,这其实是能够从根本上减轻他们对所谓的天命的敬畏。
对于长离恨与林长河的求饶,苏夜则根本不理会。自顾自的把青云宗弟子召集起来,就在法斗场中发表了一场他回归以来的简短讲话。这场讲话,他不喊什么口号,也不要求这些青云宗的老弟子做什么事情。
纯粹就是说了几句推心置腹的话,然后就堂堂正正的宣布,青云宗解散,并且以青云山为根基创立自在仙门。青云宗余下一千两百多位弟子也正式并入自在仙门之中,成为自在门徒。
此举,在林长河与长离恨眼中,便不啻于就是一场真正的向一世皇朝所发的挑衅之举了。
若说苏夜镇压林长河与长离恨只是私仇的话,那苏夜在明知一世皇朝严令宗门存在的情况下,依然公开解散青云宗在青云山中立起所谓的自在仙门,那就彻底无法用私仇解释了,这是彻彻底底的要在一世皇朝的疆土中划地自立了。
“事情大条了…”从头到尾见证着苏夜宣布自在仙门建立的过程,孟坤脸色都白了。
就连阳歌天钧心中本已经淡去的隐忧,也无法自已的重新涌现而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这十几年来天命之威,一世皇朝之威,已经是根深蒂固。尤其是那些身具天命之人更甚。
如果不是因为她与苏夜已成道侣,她恐怕早就扭头而去,绝不会与苏夜有任何的牵连。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阳歌天钧心中暗暗叹息,但眼神却格外坚定,前路再凶险,她也绝不会弃苏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