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卫瑜急忙抬头,认真辩解道:“我提前服过解酒药的!”
“然有用?”东陵殊挑眉。
“有…有一点?”
东陵殊轻叹口气:“那么为何还跟着岳瞳去木屋?真的那么怕湿?”
“不怎么湿…只是,我既然没醉,不如将计就计地去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觉得好不容易聪明一回没有醉倒,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我也没觉得自己聪明…”
东陵殊听后一声冷哼,冰着脸道:“既然知道自己反应慢,为何待岳瞳走后还傻傻坐在那里?”
“我是想着,都走到了那一步,定要看到岳瞳设计的最后。”卫瑜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胆道,“我没有喝醉,不论遇到什么,都能够保护自己。”说着还胆子大地瞥了他一眼,好似在说就算没有那两个暗卫,也不要紧…
东陵殊被她气笑,倏地站直身来:“你没喝醉,若崔拓醉了呢?”又向前逼近一步,“就算他也没醉,若他见色起意你又如何保护自己?”
“……”卫瑜缩一缩,侧过身子不吭声。心里默默腹诽道,那位崔公子不是你的朋友嘛…你在背后如此说他他知道不?
“将计就计,不是你这样做的…没有周全的应对,就不要让自己落于危险的境地。”
卫瑜点了点头。
其实她在安平侯府时就知道是自己太大意了,以为逃过一计,就有能力应付千变万化的状况,心里早有悔意。只是被他这么一连串地质问下来,一时有些抹不开脸罢了…
“还有。”
“还…还有?”
东陵殊瞪她一眼,学着道:“有人说的对,这盛京明珠之誉守着护着又有何用?还不是活的举步维艰,过得不明不白。就算真被人安上欲加之词,这次我也要亲眼看到最后。你倒是来跟我解释解释…这话是谁教你的?”
卫瑜脸嗵地涨红,低下头死活不肯说话。
敢情那天的暗卫,根本就不是安平公夫人的人,是他派来的!那两人躲在暗处,不知道将她与沁华公主的话听去了多少,直到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出了面…
东陵殊这次却不肯放过她,语气陡然严厉道:“我是让你不必太过在意他人的看法,何曾教你如此不爱惜自己?”
“我知错了…”卫瑜喏喏道,声音细弱蚊虫。
片刻沉静。
正在掰着手指自我反省着,就听头顶一声低叹,好听的声音放柔下来,轻轻道:“以后勿要冒险了…阿瑜,你若真出了事,该怎么办?”
卫瑜怔忪。
接下来的那一句,却让她的心砰砰砰地快要跳了出来。
“我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