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赞同我啊。好孩子,秦舟哈哈笑起来,谢谢你啦。
这句话说出后,原本盯着他的玄青却猛然转过头去,对着空气发起呆来。
秦舟拿手在她旁边晃了晃,又往她那里动了动,玄青都没有反应。
他只能一头雾水地站起来,揉着酸痛的膝盖问君渐书:我又说错话了?
没说错,可能就是说的太好了,把玄青说害羞了。
不过君渐书不打算把实话说出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你要问这个我可就不无聊了。
秦舟笑了笑,接过君渐书抛过来的剑:我这几天有点新想法,你看看合不合理。
君渐书倚在柱子上,看他一招招给自己演练。
恍惚间,又看到了以前的秦大公子。
秦舟刚收他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辈,经常练着练着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揪着几个朋友陪他演练。秋刃便是那段时间认识的他,这两个人专注的人一起切磋以后,旁的人很是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没有秋刃,师尊便只有他陪着了。
君渐书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把木剑,和秦舟比划了起来。
他的招喂得很到位,秦舟的剑招也愈发灵动,最终几乎行云流水,心随意动。
君渐书一瞬不落地感受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师尊的剑法,开始和身为秦家大公子时相像起来。那是君渐书最喜欢的模样。
既留恋这时候的师尊,又担忧他变成后来的模样。
秦舟一剑落空,身子歪了一下,君渐书本能地将他扶起。
君渐书:累了就歇歇,时间长着呢。
秦舟也不扭捏,大喇喇地坐在石凳上喘着气。
刚才的剑法还在他识海中演练,他闭目冥想,渐渐入了定。
君渐书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眼中神色温柔。
秦舟睁开眼睛时,他便将眸中的神色隐藏起来,换上平常的笑容:有体会?
秦舟笑着点了点头。
君渐书道:你可以去找宫主多学些,毕竟你们同出一脉,他指点你更合适些。
秦舟勾了勾唇角,还没说话,就听君渐书又道: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先和他说通了,你跟着他学就行。
别。让他去跟君渐书学,那不是等着掉马吗。就算不掉马,也得天天活在掉马的恐惧里,我学点皮毛就行,又没指望着出去闯荡。
君渐书见他拒绝,脾气很好地点点头。
然后惋惜道:宫主是音修,琴术妙绝。你从前也是琴师,本以为你会很喜欢和他学。
秦舟的眼睛亮了亮,最终还是忍痛摇摇头:如果我想学,我会和他说的。
书里确实提过男主会用琴,秦舟之前却没多想什么。
他从前确实在古琴上很有天赋,如果能自己选择武器,他也会抛弃剑而选择琴。
恨就恨原主和君渐书有挖骨之仇。秦舟感觉有点心塞,抿了抿唇。
君渐书见他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却还硬撑着拒绝,便没有再劝。
秦舟歇了一会,又去招惹玄青了。
君渐书经过时,只听见他在和玄青商量:晚上再带我去一趟魔界好不好?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叫啾啾的吗,我很担心他现在的处境,让我去看看他嘛,你刚刚都同意我的话了不是?
见他这么碎碎念,君渐书有些忍俊不禁,最终还是没凑过去,让秦舟和玄青两人沟通去了。
秦舟废了半天的口舌,玄青理也不理他,让人怀疑是不是对着一面墙白费了那么多口舌。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入睡,连一旁的君渐书都没放在心上。
君渐书本来想着白天谈了那么一席话,师尊会不会对他说什么。
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见秦舟乖巧听话地躺在了床上,君渐书贴心地帮他掖了掖被子,轻悠悠地叹了口气。
秦舟偷偷瞟了他一眼,不知道君渐书在闹什么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就转过身去闭眼睡了。
白天对玄青废的口舌,在现在终于见了成果。
看着熟悉的黑兔子,秦舟的绿豆眼几乎要泛起热泪。
如果那只黑猫没跟着来的话。
看着一旁的君渐书,秦舟不知为何总有种莫名的压力。
就当免费脚力了。秦舟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面上毫不心虚地指挥起了君渐书:带我去找一下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
君渐书把他叼起来,轻轻一甩放在了背上:师尊找他做什么?
看热闹,秦舟随口道,玄冥肯定不想见他,他背后的人肯定知道,却还是让他来了不有趣吗?
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龟壳上有点紧绷绷的。
秦舟怒道:好啊,你又舔我!
黑猫伸出舌头舔了舔毛,理直气壮道:无意碰到的。
秦舟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黑猫就轻巧地停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小侧殿,秦舟安静了下来。
见黑兔子很快跟了上来,他淡淡道:进去吧。
啾啾果然就在房中。
因为旁边没有别人,啾啾开心地变回了原型,朝着三人叽啾乱叫。
秦舟本来想让君渐书把他放下来,但他觉得自己到了地上连啾啾的脑袋都看不到,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慢慢爬到猫头上,还有些睥睨琼宇的威风。
秦舟:啾啾,我们今天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啾啾扇动的翅膀停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玄青也问过魔使大人派我来,确实有别的交待。但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直接去查?秦舟猛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面上道:那你会有危险吗?
啾啾疯狂摇头,激动地扇着翅膀表示自己的坚定:不会的,如果有,我早就跑掉了。
秦舟半信半疑,只能暂时告别了啾啾,让君渐书带着他和玄青离开了一段距离。
玄青依旧呆兮兮地蹲在一旁,但眼睛朝着秦舟,像是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秦舟用乌龟爪子拍了拍黑猫的后颈:君宫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去那个魔使的地方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君渐书叹了一声。
秦舟:不能吗?
当然能。我是在叹师尊,君渐书道,你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
秦舟本来忍着没去碰他的头,一听这话,一爪子拍上他的头。
他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你平时干的事说的话,有哪个能让人平心静气的!我早就想对你动手了!
秦舟瞪圆了绿豆眼,悲愤道:要不是打不过的话!
玩笑归玩笑,君渐书还是带着秦舟去了魔使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