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不就是保持不掉马吗,秦舟满口答应。
然后在下一刻,他就想起了被君渐书撕马甲的恐惧,立马改口道:加油加油。
我会帮师尊的。君渐书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
分明是一样的话,刚才说出来就惹人生气,现在说出来倒是让人开心。
秦舟看了看君渐书:你凑过来点,我有话对你说。
君渐书有些无奈:又说?他的耳朵真的不一定能承受的来啊。
虽说如此,他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
同样的把戏我会用两遍吗?秦舟笑嘻嘻的地凑到君渐书身边,大声道,我会!
和上次不同,君渐书这次的反应比较大。
具体表现在,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他估摸着能让师尊高兴又不至于夸张的距离,停了下来。
秦舟笑了笑,觉得这人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他又道:你再凑过来点。
大概是因为之前将困阵给剿灭了,觉得解了心头一件大事,师尊才会这么兴奋。
但兴奋的有些过于可爱了。君渐书被他逗笑了:等一下,我往耳朵上加个防护的阵法。
你这么厉害,耳朵还能被我喊坏了不成?秦舟乐淘淘的,欺负君渐书欺负的乐在其中。
那倒真有可能。君渐书走了过去,闭上眼睛道,师尊来吧。
却没听见意料中的大喊大叫。
秦舟的声音很低沉,仿佛之前所有的兴奋都是假的一样:君渐书,灵骨的事情我想好了一点。你要是没想好,就别说话,听我讲。
君渐书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想着灵骨,便按着他的话没有说话,只凝神听着。
首先我不和你说你究竟伤的是谁。你认为是我,那便是我。秦舟将君渐书说过的话奉还给了他,继续道,你伤了我,这个伤痕现在还在,完全没有好,你应该承担责任。
君渐书的眼睫颤了颤,他有些想睁开眼睛,最终却放弃了。
在秦舟的角度,便能看见他有些不安的眉目。
秦舟轻轻笑了:但凡你心里还有点愧疚,你就该好好补偿我。我想要个什么样的徒弟,你应该知道吧?
他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劲。要是君渐书理解成了按照失忆前的状态相处,那他岂不是很亏?
秦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便继续道:你不要觉得很拘束。你有这么想的空,不如多孝敬孝敬你师父,别把他气得半死?比如下次想做什么之前,和我商量一下?
听着他的话,君渐书的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他轻而含糊地说了一句:师尊真好。
嗯?秦舟没听清他说什么,凑过去想让他再说一遍。
君渐书却猛然抬头,唇瓣狠狠擦过秦舟的脸颊,最终衔住了他的唇。
他双手捧着秦舟的头,珍而重之地在秦舟的双唇之上啄吻。
秦舟愣住了。
他觉得,这个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君渐书为什么会亲上来?
而且他为什么亲的那么轻?
秦舟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君渐书从前的模样。
他记得君渐书身边一直没有什么女修,唯一一次和女修相处的近了些,还被崩溃的他逮到了,后来顾及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男性修士也没有印象。所以说,君渐书活了两千多年,不仅是个老处男,还连接吻都不会?
秦舟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之间就觉得,徒弟这么大了还没好好亲吻过,实在太可怜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微微张开了唇,用舌尖点了君渐书一下。
那一点后,燎原烈火骤起。
激缠,掠夺般的交融。
秦舟从后脑勺一直麻到指尖,一时间连推开君渐书都没想起来。
他满脑子都是,君渐书可怜个屁!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直到呼吸有些困难时,君渐书才将他放开。
秦舟下意识舔了一下下唇,确认有没有被亲肿。
这个小动作让君渐书差点没忍住把他再按倒亲一次。
刚才的一吻里,秦舟身上的艳骨被勾起了些许。此时他眼角雾气氤氲,还泛着令人冲动的绯红。唇角没擦干的湿润透着晶莹,就连呼吸时身体的起伏也让人浮想联翩。
极诱人,也极危险。
君渐书小声念起了清心咒。
他之前就让沐风寻找艳骨的解法了,接下来倒是可以顺势让他帮师尊看一下情况。
主要是看一下,能看不能碰的时间还要持续多久。一向行止有度的君渐书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地想。
秦舟觉得身体里有股莫名的火气被勾了起来,正有些慌时,便听见了君渐书的清心咒。
该说不愧是蓬莱宫主的清心咒吗,听了之后果然清心寡欲了,仿佛连生命都变得透彻。
清心咒停下的时候,那股邪火也败的差不多了。秦舟随意看了君渐书一眼,却在下一瞬移回了视线。
还是不行,一看就心跳的不行。
君渐书看出他的拘束,嗓音稍有些低沉道:师尊
你闭嘴!秦舟听见他的声音,几乎要局促地原地炸裂,极快道,不要说话。回蓬莱宫!
秦舟的局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他没过多久就累得睡着了。
他方才被吸干了灵力,纵使用丹药强行补上了,身体也没有那么容易吸收。他方才之所以还能活蹦乱跳,只是神经紧绷的假象罢了。
如今一旦松懈了下来,他便被一股睡意侵染,很快倒在君渐书怀里。
君渐书有些无奈,但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温热的身体倒在他怀里,还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儿。
卿本佳人,奈何是晕的。
他只有做一回柳下惠,把人先带回蓬莱宫再说。
他轻轻拿侧脸蹭了蹭秦舟的脸颊。后者就算是在睡梦里,也几乎是本能地和他贴了贴,又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猛地缩了回去,钻进他的怀里。
君渐书莞尔一笑,把人一把抱起,带走了。
秦舟这一觉睡得还不错。之前的消耗实在太过度,甚至连经脉都受了些损伤。身体在睡梦里被人好好地治疗了,暖融融的感觉一直传到心里,让秦舟醒来的时候心情很好。
他睁开眼睛,发现这里并非君渐书的天枢殿,而是一间较小的竹屋。
和他从前与啾啾一起住的竹屋差不多,只不过这一个看起来要更加整洁,也更宽敞。
秦舟心中疑惑,搭上外衣站起身来,想要打开门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