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君渐书和秦舟一眼。
秦舟听了她的话,猛然起了一点警觉。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计较情敌不情敌的时候,但是想到要让君渐书和她学东西,秦舟感觉还是有点奇怪。
我不可以在场?他笑着问。
栖梧肯定地点了点头。
秦舟于是又开始纠结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看向君渐书:你想学吗?
原本置身事外看笑话的君渐书:
师尊转移重心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他看着秦舟,眼神暖暖的:这还不是听师尊的?
他这话一出,秦舟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这人看透了。
秦舟有点心虚,又不想让君渐书猜中自己的心思,于是朝着栖梧道:那就先谢过栖梧姑娘了。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地方?
在客栈里要一间房就可。栖梧笑得温婉,大公子和啾啾可以在旁边等着。
秦舟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修真界有没有开房这一说,就算是有,现在也不是想那种事情的时候。
君渐书一点反对的话都没说,秦舟只能咬着牙答应。
于是君渐书带着几人去开了两间房。
秦舟看着那两个房牌,像是要把这两块玉牌盯出花来。
旁边偶尔有道侣路过,他平时没注意过的,现在却看他们有些碍眼。
他不是个会在感情上憋屈自己的人,于是直接扯住了君渐书:你最好注意点,不要唐突了佳人。
君渐书非常无辜地反问:师尊怎么会这么以为?
秦舟于是没话可说了。毕竟君渐书和栖梧都没有表现出那种意思,就只是他一个人在感觉不舒服罢了。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
秦舟甚至在一瞬间有点理解,秦过为什么会那么疯了。
也理解了从前的君渐书。
要是君渐书忽然对他十分冷淡,还伤了啾啾,他肯定也很伤心。要是君渐书再有什么想要毁灭世界的想法秦舟难以想象自己会做什么,或许会像君渐书一样,把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抹去记忆关起来。
毕竟人格虽然是由记忆形成,但是抹消了记忆,已经形成的人格却不会变。他就只是一个失忆的爱人罢了,是爱人的事实是不会变的。
秦舟一瞬间想了很多,眼神盯着君渐书,有点发直。
君渐书其实有点惊讶。
他知道师尊现在对他能够接受了,但是他总是觉得,师尊对他的感情,只是因为从前不告而别,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在努力地弥补他。
师尊对他和栖梧独处是这个态度,是君渐书怎么也没想到的。
他原以为,以师尊的性子,见到了啾啾,就该把他给抛之脑后了的。毕竟比起他这个曾经伤过他的徒弟,师尊肯定更偏爱啾啾。
就算有些担心他和一个女子共处一室,师尊也不至于是这么个反应。
君渐书心念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先拍拍秦舟的手臂,见秦舟的眼神重新恢复神采以后,便接着刚才的话题问:师尊不应该担心我被她唐突了吗?你之前说,觉得我是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呢。
秦舟刚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之前你勾着我的脖子,一直盯着我,也不动。
虽然君渐书没有明说,但从这暧昧的声线之中,秦舟很快明白了,他说的是压制艳骨反噬的时候。
那时候他都没有意识,怎么能算!秦舟瞪着君渐书。
君渐书像是没看见他的抗议,继续道:我问你怎么了,你就跟我说,觉得我真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秦舟:
卧槽。
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羞耻死了。秦舟僵硬地收回视线,冷硬道:哦。我不记得了。
以后多得是时间说。君渐书还没说话,旁边的栖梧反倒笑了,先让君宫主陪我进去一下吧,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君渐书见秦舟恢复了些精神,便和栖梧一同进了房间。
君渐书进去后,先将凳子抽出来给栖梧坐了,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他有些无奈地问:你之前,有没有和我师尊说过,我和你的事情?
栖梧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你告诉过他。他从第一次见我,就有些拘束。
那就有些奇怪了。他和栖梧的事情,师尊从前也不知道,怎么现在会对栖梧如此拘束。
君渐书将问题埋在心里,对着栖梧摊了摊手:栖梧姑娘请,君某先谢过了。
在隔壁的房间里,秦舟将啾啾放在床上,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鸟肚子。
啾啾在睡梦中被他戳的很痒,便坐了起来。秦舟连忙停手,他又扑通一下躺了回去。
秦舟被他吸引了兴趣,慢慢戳着啾啾,看他在睡梦中做仰卧起坐。
但还没等啾啾做几个,他便听见了隔壁传来声响。
秦舟手顿了一下,没有再去招啾啾,而是很快打开了房间的门。
君渐书疑问地嗯了一声:师尊怎么来的这么快?一直在等着徒儿吗?
秦舟有点开心地看着他。
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做不成。
当然了。秦舟心情好了点,嘴上却损了些,你作为我的徒弟,我却需要让旁人教习你,肯定是不开心的。
原来如此。君渐书笑了笑,那徒儿日后努力些,争取把旁的东西都学会,就不用别人教了。
那就要变成你教我了,我才不要秦舟嘟嘟囔囔的,看见栖梧出来,便立马收敛了些,彬彬有礼地请栖梧进去。
栖梧在门口笑道:不用了,我在这里大公子有些拘束,我和啾啾还是先走了吧。等到你们解决了魔气,再来帮啾啾找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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