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寿红,你怀抱中的包袱,是否是你的?”容苏苏冷声问。
容寿红出自本能的转脸瞧容苏苏,对上那对黑沉沉的眼睛,刹那间额角便是冒出了凉汗。她揪着那包袱抖抖索索的,欲想要答复是,可是却又讲不出口。她眼球儿不住的转动,时而望向王应安,兴许内心深处还是王应安可以帮她解围。可王应安一副事儿不关己的样子,专心的瞧着热闹,没表现出半分要帮容寿红解围的意思。
捏着那如若铁证般的包袱,容寿红实在快哭了,眼圈儿红的厉害。最终还是容兆兰瞧不下去的,一把把包袱夺过来抱在怀中嚷嚷道:“你逼我闺女干嘛!这包袱是我拿的!跟我家红儿可没任何关系!我便是嫌累要她帮我拿着罢了。”
“噢?既然这样,那容兆兰,你是坦承,这包袱是从我房中取出来的喽?”容苏苏歪着头,瞧着容兆兰似笑非笑的说,“你坦承,这包袱是你从我房中偷出来的喽!”
“我是你姑妈,我从你房中拿几件衣裳咋啦!”容兆兰全然不觉的自个儿有错,依然梗着颈子喊嚷,“容苏苏你如今达了,是瞧不起我们这一些穷亲戚了是罢?我这做姑妈的从你这拿几件衣裳给我可怜见的闺女,亦有错?起先是老容家收留你,莫非你便不应当报答我们?”
“不问自取便是偷!”容苏苏加重的口吻,厉声道,“容兆兰,你进这院儿可有经过我这主儿的答应?你进我楼间可有经过我这主儿的答应?你随便翻我的玩意儿,可有问过我?你全都未!在我不晓得情的状况下,你拿这一些东西便是盗窃!我便可以把你送官!”
“你你你……”容兆兰气儿的半死,却是拿不出任何有劲儿的反驳,她边抖索,边嚷嚷着,“容苏苏,你实在便是狼心狗肺!好一个六亲不认,先是把爷送进大狱,如今又轮到我这姑妈,容苏苏,你真真是好可以耐儿!起先便不应当收留你,要你饿死在外边!”
容苏苏的面色完全的阴郁下来,起先老容家的收留到底怎样,诸位全都心里明白,这容兆兰竟然还把此事儿挂在嘴旁期望容苏苏能感恩戴德,还真真是厚脸皮子!
唯有容苏苏最为清晰,如果不是老容家原身亦是不会死,她亦是不会来到这儿!一寻思到给磋磨致死的原身,遍体鳞伤的容宜家,还有那初见时肚皮贴着背的小孩,容苏苏心目中便愈的忿怒!
容苏苏瞳孔深处一片阴鹜,冷声道:“这样说来,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容兆兰可没听出容苏苏话中的讥讽,兀自扬头说:“那是自然,这一些东西便当作你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的小礼品。容苏苏,不是我说你,这一些东西亦便只可以换你一根儿命,还有那丫头跟俩小孩的,你可不要忘掉了。”
“是么,”容苏苏轻笑一下,“我不会忘,仅是这一些东西你们亦贪享不了啦!”
容苏苏话音方落,院儿门口便传出一阵喧哗音,不片刻好几个衙差走进,冲着院儿中大叫一下:“是谁人报案,那盗窃的犯人又再何处!”、
“衙差!”容兆兰给忽然出现的衙差吓的够呛,她紧忙往容寿红的背后躲,可容寿红此时已给吓懵了,楞在原处全然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