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苏料想不明白,索性便寻个舒坦的姿势躺下来合目养神。只是却恍然不觉的睡着了。等容苏苏给衙差喊醒时,县郡已到了。
容苏苏搓了搓眼要自个儿清醒过来,掀开车帘瞧了眼,西面吊着红彤彤的夕阳,显而易见是黄昏了。车驾并没停在县署门边,而是在一个小胡同子中。容苏苏瞧着那巷子尽头的木门,蹙了蹙眉,这显而易见便是后门儿。
“此是哪儿?”容苏苏抓着车驾的门帘,警觉的问。
“县署的后门儿。”衙差答复说。
容苏苏更为警觉了,既然请她来为何要走后门儿,而非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去?她往车驾中缩了一下,眼神如炬的瞧着衙差:“我从没有见过请人是从后门儿请的。今日如果不把事儿讲出清,我是不会下车的。”
衙差一楞,没料到全都走至这了,容苏苏觉不配合起来。几个衙差面面相觑。那年青的衙差面色一变才想呵斥一下,给带头衙差瞠了一眼,又讷讷的住了口。
带头的衙差瞧着容苏苏,态度诚恳的说:“小娘子,我们并没恶意。公子请你来亦无非是想讯问些事儿。但到底此事儿并没有经过衙门,因此才委曲小娘子走后门儿。小娘子安心,公子决对不会对小娘子作出逾矩的事儿来。”
嘴上的话所的靓丽,可并没有打消容苏苏心间的疑虑。只是,容苏苏亦明白待在这儿亦是不是法儿,目前只可以走一步瞧一步。容苏苏抿了一下唇跳下车,用目光示意衙差带路。
衙差见容苏苏终究肯配合,心目中松了口气儿,先前府丞公子可是有吩咐过,不管咋全都要把容苏苏带过来,否则的话倒霉的便是他们。
只是走至门边,容苏苏又顿住了。
衙差心间一紧:“咋啦?”
容苏苏瞧了一下天儿,摇头说:“今日天儿已晚,我想,我还是明日再去见府丞公子罢。”
容苏苏的出尔反尔要衙差沉下了脸,隐约有一些怒意。只是容苏苏一点亦是不惧,直视着他们,道:“我是个小娘子家,从门后进已是不合规矩了。如今日色已晚,更为不方便进府。还请几位谅解谅解我,公子兴许不在意声誉,可我在意。”
容苏苏的话这样有理儿,衙差们压根便寻不出话来反驳,只得带着容苏苏便近寻了个客栈。只是那客栈的彭边便是听雨斋在县郡的分店,容苏苏抬眼瞧了眼听雨斋的招牌没反对的接受了衙差的部署安排。
衙差们好像怕容苏苏跑了,在她边侧又订了一间房,那年青的衙差便住在里边。容苏苏把他们的举止瞧在眼睛中,却没说啥。乃至在吃饭时还好心的喊上人家一块。只是那衙差虽然年青气儿盛,可亦有分寸,回绝了容苏苏的好心。
容苏苏刚踏进听雨斋便瞧着了蓟叔康,“你咋来啦?”
其着实经过时容苏苏便已现他了,惊诧的同时,心目中亦松了口气儿。有蓟叔康在,她这心目中亦踏实些。至少能商议商议。
“容苏苏,你胆量可真大呀!”蓟叔康咬碎银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