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配合一点，还是被我杀掉？”
这话轻松的像是在说，你是要喝水还是喝饮料。
柳白觉得，陆无说着不敢杀人，其实如果自己不答应配合，他真的会直接杀了自己。
他嗫嚅了一下，“我会配合你。”
这下轮到九岚不满意了，拧着眉看陆无，“你对他很特别。”
陆无偏头，“有吗，没有吧？”
他摸了摸下巴，“我分明对副本里的NPC都挺温柔的。”
说着他转向李平，“是吧？”
李平啊了一声，真的在认真思考陆无对副本NPC的态度。
最终李平点了点头，无比诚实的道：“可能因为听话，不听话的都死了。”
陆无哭笑不得，李平居然是真的看他的吗？
殊不知李平的话更让柳白害怕了。
而且他清晰的明白，到头来还是九岚是他的护身符。
陆无会被他这么有耐心，完全是因为九岚。
没有了九岚，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九岚对陆无的反应不太开心，“他想杀你，你把他杀了，不就好了。”
陆无在笑，但笑容里多了些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太乐意动手的。”
“人杀多了，就腻了。”
李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在这个游戏里，哪怕是玩家不能杀玩家，他们也杀了不少npc。
而且很多时候他们已经模糊了玩家与npc的区别。
游戏里没有法律，当没有法律作为约束的时候。
他们会不会彻底泯灭人性，只剩下杀戮。
起码陆无让他知道，不会。
这话柳白听的太惊悚，对陆无的恐惧上升到了最高点，“你……你是杀人魔吗？”
陆无笑眯眯的看着他，“是哦，判的无期徒刑。”
“要阻止我这个杀人魔逃出去吗？”
柳白说不出话来。
九岚不太喜欢陆无和柳白交流太多，但陆无不对柳白下手，他也就没有再反对的意思了。
角落里，姜陵看着九岚和陆无。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是自己固执的不相信，还是连他都认错了人。
姜陵猛然做了起来，“陆无。”
陆无回头看着姜陵，等着他的下文。
姜陵看起来醉醺醺的，但眼睛特别清亮，“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对不起？”
陆无微微挑眉，“在我记忆里，没有。”
姜陵笑了一下，“对不起。”
陆无询问道：“因为什么？”
姜陵抱着酒瓶道：“就是因为你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才要和你道歉。”
陆无刚要张口，就听到了开门声。
他一个眼神，所有人回到了床上。
一直到守卫离开。
他看向姜陵，姜陵似乎睡着了，空了的酒瓶歪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