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来接一下唐一阳,他今天不用整天待在医院了。
唐月牙当即就明白了,飞跑回了医院,连来喊她的人都跑的没她快。
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一幕。
唐月牙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轻声道:“你已经告诉过他饼干有多好吃了,他知道的。”
唐一阳呜咽地摇头:“不一样,他没有亲口吃到,他走了,他就再也吃不到了。”
唐月牙低头抵着他的额头,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脑,无言地以这种方式安慰他。
——
现在天气不热,还带着微点的寒意。
在把季杰森多留了两日后,季夫人在痛哭中终于愿意让她的儿子火化了。
他们执行的是火化,唐月牙和唐一阳也在那里一起等。
世间最悲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寥寥灰烟中,一个家庭碎了一地。
火化完,装进一个瓶子里,再放进一个小房子里,等着后人的烟火祭拜。
这场葬礼来的人不多,很清静。
走之前,每个人都为这个已经消失在世间的小少年送上了一朵鲜花。
唐月牙和唐一阳各自都送了一朵上前,除此之外,唐一阳还在小房子前留下了一盒小饼干。
盒子还是那个盒子,但是里面的饼干已经换成新的了,里面有唐月牙做的,也有唐一阳做的。
“哥哥,这是给你的饼干,说好的。”
走回家的路上下了一场稀稀拉拉的小雨。
这是今年除了雪之外的第一场小雨,透着凄凉与清冷。
但这又是第一场春雨。
春雨象征着新生,真正的春天要来了。
时间能淡忘一切。
但也许那场春雨真是一场预兆,一个多月后,当唐月牙舒舒服服坐在政府大楼的办公桌后摸鱼,突然收到了一份加急文件。
打开文件的她愣住了。
此刻她清晰地知道,所有人的天要变了!
第174章去首都
唐月牙扒瓜子的手一抖,看着文件上的字,默默把那个密字上的瓜子壳弹开。
夭寿了。
然后抬脚直奔市长的办公室,敲门,深呼吸,一气呵成。
到现在她的脑袋还有点懵,觉得自己怕不是看错了字。
今年才、才六二年吧。
要么是时间快进了,要么是她在做梦。
难道,她真的靠一己之力的蝴蝶翅膀把时间线扇地那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