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我就站在你面前,不用在这里赚差价。”
顾之行:“可是背着真的好累。”
李寒山:“我也很累。”
周如曜:“我要走不动了,不然我们扔掉一些吧。”
顾之行:“但我们三个人只背了一点回去,在鹿萌萌面前颜面何存。”
顾之行一句话,让李寒山与周如曜瞬间沉默了,两个人在此刻都隐约感到了这或许是一场男子尊严的搏斗。
周如曜放下了竹筐,道:“一决胜负吧。”
周如曜握拳,重复道:“让我们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吧,输掉的人,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顾之行神情冷峻,“好。”
李寒山:“……行。”
李寒山:“那我们比什么。”
周如曜:“我还没想好,阿行你有想法吗?”
顾之行:“我们现在需要尽快比完。”
李寒山:“对。”
顾之行:“尽可能利用手头的东西进行比赛吧,为了保证公平,我们最好选一个靠运气的比赛。”
周如曜:“阿行,你好行。”
李寒山也略带欣赏地看向顾之行,“难得你想得这么周全,所以你的想法是?”
顾之行从口袋里掏出昨天那把玩具左轮,当着两个人的面掏出一颗海绵球子弹,装弹,滑动轮盘。
顾之行:“来玩俄罗斯轮盘吧。”
周如曜:“不愧是阿行,好主意!”
李寒山:“……???”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将几框草运回了鹿萌萌家中,约莫十点多十一点多,鹿萌萌终于下楼与他们三人打了个照面。
鹿萌萌也知道回家心切,下楼没几分钟便带着几人上了车去到了婚礼现场。
然而这现场却远远出乎了三人的预料。
一桌桌的流水席从庭院内蔓延到路边,中庭里的小屋子里应该是厨房,几个女人坐在门口洗菜摘菜。旁边的孩子玩得手上脸上的都是灰尘,他们跑跑走走,时不时被不远处坐在宾客席上的男人女人训斥几声。
每张桌子上都铺陈着一张张塑料桌垫,摆着一沓塑料碗塑料杯以及一次性筷子,桌下是一瓶瓶饮料。露天的酒桌上立着一大片塑料做成的遮阳棚,棚子下的人或站或坐,一阵风吹过,棚子桌布碗筷都摇摇欲坠,显示出了独属于塑料的轻盈质感。
不远处的厨房里,一大盆肉就直接摆在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砧板上砍砍剁剁。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城市长大的几个人来说都是一场视觉、嗅觉、听觉甚至于思想上的震撼革命。
李寒山:“我没看错的话,那些做好的菜上面连保鲜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