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吗?”叶沉谨问。
盛如月勉为其难地点头,“还行吧。”
嘴上这么说,早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沙发上的玩偶爱不释手地摸着。
叶沉谨瞧见她的动作,弯了弯眉眼。
不枉他今天下午翘班出去帮她买家居品的时候顺手带回来了一个兔兔玩偶。
现在盛如月就揪着那兔兔的粉耳朵,给人两耳朵打着结,似乎要编麻花辫。
“说起来,叶秘书,你之前是学什么的?”盛如月玩着兔子似无意间顺口提起。
叶沉谨:“工商管理。”
盛如月:“噢,我还以为学设计的。”
叶沉谨:“为什么这么说?”
盛如月一手捏着一个兔耳朵,抬头看着叶沉谨:“你看呀,这个房子和你自己的房子,装修都很舒服。”
“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俩的房子的装修有点太像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仅仅要负责我的房子,还要负责帮我装修呢。”
盛如月看似轻松地这样问出口了,实则心里在七上八下地打鼓,小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看着叶沉谨,眼神里有她自己都不懂的期待。
叶沉谨油盐不进。
“你想多了,小姐。”
六个字足以把盛如月一口气给噎死。
“就这么巧?”
要让这个男人承认他对她有点意思是有那么困难的事情吗?
叶沉谨无奈地笑了。
“小姐,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答案呢?”
目光相对片刻,叶沉谨的眸光中似乎也藏着利刃。那是一把想要撬开盛如月心墙的刀。盛如月心跳加速,移开眼神,逃避了这一刻叶沉谨的注视。
她刚刚还觉得叶沉谨嘴硬。
她又何尝不是。
现在,盛如月觉得她和叶沉谨之间存在着许多的不定数,和让失忆的她难以弄明白的本能,以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高悬的一块石头。
她有的时候想让这个石头落下来,砸进心湖里,溅它个到处都是才好。
可有的时候又怕这石头砸下来,砸毁了此刻尚且算是平静的表面,把一切都弄了个玉碎瓦裂。
在她确定自己会赢之前,她不想开口面对任何输的可能。
盛如月挤出一抹笑容。
“没什么。”
“就是好奇而已。”
盛如月看着叶沉谨,鬼点子在心里直冒。
“叶沉谨,帮我收拾下行李吧。”她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兔子被她抱在怀里。她的下巴枕在小小的兔子脑袋上,乍一看,她跟那兔子还有几分相似,都透着一股聪明的狡猾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