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年吗?”舒暄和震惊。
“嗯。”余正平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说,“暄和,未遂的话是在既遂的基础上从轻处罚的。”
舒暄和不甘心点了下头,摸了摸唐辛的头,沈愿坐在副驾一言不发。
一无所知的老太太正准备做午饭,看到门口停了辆警车,正疑惑之时,看到舒暄和搀扶着唐辛下来,神情凝重,她迈着细碎步子往门口走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孟翠婉看到唐辛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指印大惊失色。
唐辛没说话,挣开舒暄和跑进了二楼浴室。
余正平没有多留,沈愿深深看了二楼一眼,跟着余正平一起离开了。
外人一走,舒暄和才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孟翠婉。
孟翠婉听完哭的泣不成声,“我辛辛怎么这么命苦,怎么都到这了,还有这种事,作孽啊...”
“奶奶,别哭。还好这次有陈愿,没有那么严重。我晚上会好好跟她聊聊,别哭,不然会影响辛辛的。”
孟翠婉点头,却又止不住流出泪来。
如果噩梦有轮回的话,那么在唐辛这里时限是六年。
温热的水滑过身子,唐辛蹲在水雾里,萦绕在鼻尖的酒气却怎么都冲不散,有两张脸不断在眼前重叠,她纤细的手指插进濡湿的长发里,细碎的呜咽不断从哗哗的水声里溢出来。
唐辛的事还是传开了,园长听到后立马打了电话来,没人接就给舒暄和打,问了详情后,听闻没大碍松了口气,让她这个星期好好休息,学校不用急着去。
周德在镇医院住院,死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鼻青脸肿指着沈愿嚷起来:“凭什么抓我不抓他,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要告他!”
余正平拉住要上前的沈愿,严肃道:“周德这件事有人证你别想抵赖,你最好赶紧交待,不要耽误我们时间。”
“我没什么交待的,我不知道,我没做过,赵老头也能做人证?他眼神不好使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德拼命狡辩,一会儿骂人一会儿说自己头疼,要去大医院看病,说自己要死了。
余正平把沈愿推出病房语重心长道:“你回去吧,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知道怎么对付。你回去看看唐辛吧,有进展我给你打电话。”
沈愿在门外望着在病床上恬不知耻的周德说:“余叔,关一年这个结果我肯定不会接受的,让他趁早找律师吧。”
余正平无奈看着沈愿离开叹了口气。
*
唐辛三天没下过楼,除了唐家人谁也不见。园长等人过来慰问,也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