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荷塘那边龙虾很多,水很浅,晚上龙虾很傻,很容易钓的,有的还可以上手抓,去吗?”
“行啊,不过唐辛要先背书,大概八点能背完吧。”沈愿说完看了眼正对唐安实施打击报复的唐辛,“你八点来吧,我要她背快一点,好,拜拜。”
两人上了二楼,唐辛才听说等会他和余连舟要去钓龙虾,她拧开柜子上的电扇,说:“去年余连舟也去钓龙虾了,然后送了唐安安几只,他养在浴室的桶里我不知道,晚上洗澡的时候,龙虾跑出来了,爬到我脚上我不小心给踩死了,他气的两天没跟我说话。”
沈愿从冰箱里拿了瓶水笑骂:“你活该。”
“什么我活该,我吓死了好吗,当时正在洗头,还以为有鬼抓我脚呢。”唐辛窝在沙发上,裙摆下露出的脚趾白皙莹润。
“你这是心里有鬼,少看点恐怖片,抓紧背,晚上钓两只给安安赔罪。”沈愿不着痕迹移开视线,拿过她手里的书,“学前社会教育意义...”
“促进学前儿童完整发展;促进学前儿童积极地社会化....”
风扇是余爷爷留下的,老旧的嘎吱声里两人各执沙发一角有条不紊背书。
晚上八点,余连舟和余茗准时来了,余连舟装备齐全,带了几块猪肝,小竹竿上钓着鱼钩线,和一个小桶。
唐辛怕荷塘那边蚊子多正在喷驱蚊水,喷完后顺手给沈愿也摁了几下,
“买的什么驱蚊水,难闻死了。”沈愿嫌弃地说。
“你别不识好歹。”唐辛瞪了沈愿一眼,转头要余连舟他们也喷点。
余连舟大大咧咧喷完把东西递给余茗时,她看也没看一眼头也不回往外走,余连舟的手尴尬停在半空,过了几秒把驱蚊水还给唐辛,讪笑道:“别理她,抽风呢。”
唐辛接过,往旁边站了几步,三人在桥头追上余茗。唐辛主动跟余茗走在一块,夜里路灯少,他们打着闪光灯走在路上,各种虫鸣交织成一片。
唐辛知道余茗心里有气,可是她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保证以后跟她喜欢的人保持距离?
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保证?
对比身后的余连舟和沈愿,她和余茗尴尬得像两个被迫组队的陌生人。
风里的荷花香气逐渐浓郁。
荷塘最开始是鱼塘,承包的主人似乎得罪了人,鱼不是被电死就是被下药毒死。承包人干脆就改种荷花,卖莲蓬卖莲藕,这些东西不如鱼好卖,等租期一到,荷花囫囵一拔不再承租。池塘无人承包,没被拔掉的荷花守在破败的池塘,年年花开又败落。
余连舟每年钓都有经验了,知道哪里龙虾最多。
他们在荷塘边坐下,唐辛给余连舟打光,余连舟系猪肝的时候问唐辛要不要钓,她摇头说:“我不要,你钓吧,到时候给我两只,我拿回去给安安玩。去年有一只被我踩死了,我哄了两天才哄好。”
余连舟朗声笑起来,“没问题,到时候两只最肥的给他。”
“算了,肥的你们吃了吧,他懂什么肥瘦,就是眼红。”
余连舟笑着把挂好猪肝的小竹竿递给沈愿,他接过时看了唐辛一眼,对方没回应专心给余连舟打光。
余茗站在沈愿旁边,蚊子不停在脚边打转,唐辛余光瞥到她跺脚的动作从包里拿出驱蚊水递过她,余茗犹豫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接过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