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真理愣了愣:“……妈妈?”
西岛夫人神色有些憔悴,但在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仍旧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高木警官打电话联系我们之后,我们就定最近航班的飞机回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西岛真理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
西岛夫人:“唉,瘦了这么多,眼眶都陷下去了——医生说你下周就可以出院,到时候你如果不想回家住,那就我去挨着你住,也好照顾你几天……”
西岛真理眨了眨眼,目光忍不住往其他地方扫了扫。
单人病房里只有她和父母,隔壁的陪护家属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早就没有人了。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慌,抓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妈妈,你们……你来的时候,这间病房里就我一个人吗?”
西岛先生刚好和医生谈完了回来,听见西岛真理的这句话,他眉头皱起:“当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然还应该有其他……”
“你少说几句!”西岛夫人没好气的打了一下丈夫手臂,道,“不说话也比瞎说来得好。”
“你别听你爸的——我们来的时候,是越前那孩子在照顾你。不过他手臂上也有伤,刚刚被护士叫过去换药了,一时半会没办法回来。”
被打了一下的西岛先生非常不服气,但是碍于妻子和女儿的面,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西岛真理松了口气。
她侧过身,靠着妈妈肩膀,蹭了蹭。西岛夫人轻轻摸了下她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心疼得不得了:“怎么又是脑袋遭殃啊?等警察厅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去寺院里拜拜吧?拜一拜说不定会转运。”
西岛真理靠在妈妈怀里,乖乖的点头,说好。
西岛先生忽然站起身,道:“我出去抽个烟。”
他转身出去,留下疑惑的一对母女。
西岛真理:“爸爸抽烟吗?”
西岛夫人也茫然:“……好像是不抽的。”
西岛先生当然不抽烟。他走出病房大门,轻手轻脚把门关上,挺直脊背看着刚换完药回来的青年;对方的脸,西岛先生并不陌生。
他的队员在某些比赛上没少被越前龙雅打到自闭。
但眼前的越前龙雅,又和赛场上那个自负高傲的越前龙雅有所不同——甚至和西岛先生记忆中,闲适散漫的骄傲少年,也有了极大的差距。
他已经不再是那张略带稚气的少年面孔,他个子变得更高,面部轮廓变得更成熟坚毅,甚至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沉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