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0日5、侯谦芳和红鸾秦淮河上,画舫幽幽。
今冬的空气彷佛特别阴冷,即使在最热闹繁华的十里秦淮上,也显得尤其清旷。
远处的河面上生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正向画舫飘来,很快就把船身笼罩在一片淡白色的朦胧之中。
水波荡漾,烟雨迷离,画舫在水波中嘎吱嘎吱地摇晃着。
侯谦芳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还有些头疼,昨晚一时兴起,竟贪杯了一晌,此时正值宿醉。
侯谦芳三十多岁,却蓄着一缕整洁的山羊胡,看上去很是文雅温和。
他扶着自己的脑袋,赤条条地从凌乱的被褥间坐了起来,把黄色的长袍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地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隔夜茶,一饮而尽。
「侯郎,你起了?」在侯谦芳刚起床的另一头,一名妙龄女子光滑的肩膀也在褥子间裸露出来,轻轻地唤道。
「红鸾,现在是何时辰?」侯谦芳掀开画舫的帘子,往外张望,却见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无有天日,只好坐下来询问姑娘。
姑娘名叫红鸾,乃是秦淮河上的舫妓,约摸二十岁上下,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只不过此时刚从睡梦中醒来,一头秀发看上去有些凌乱。
她也跟着侯谦芳从褥子间坐起来,同样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不过她彷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裸体而感到羞耻,若无其事地走到侯谦芳的身后,伸出两条修长如象牙般的玉臂,勾在侯谦芳的脖子上:「应是快午时了吧?」「啊!」侯谦芳忽然大叫一声,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坏了坏了,我要误了九千岁的大事了!」红鸾道:「东王殿下有何大事吩咐?」侯谦芳道:「今日乃是天试进士受封的日子,按天朝律例,他们在天王万岁那里听封之后,便要往东殿任用。
想来此时那些进士已去了东王府,我若不在,必遭九千岁责罚!」红鸾依依不舍地道:「这么说,你现在就要走?」侯谦芳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风帽,压上额头,道:「是啊,再不去,只怕会坏了事!」这可不是侯谦芳玩忽职守这么简单的事,天朝男女分营,自然也不容许秦淮河上艺伎卖唱卖笑,在太平军进入江宁后没多久,便已由东王下诏,禁止青楼营生。
因此,原本热闹的秦淮河,这才显得萧条清冷。
侯谦芳若是去东王府迟了,九千岁一旦追查下来,难免查到他嫖宿暗娼的事,到时候或有性命之忧。
红鸾握着侯谦芳的手道:「你这一走,却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看我!」红鸾的手心温热柔软,让侯谦芳浑身骨头都酥了,他急忙抱紧了红鸾,道:「等我处理完进士们的事,我便马上回来!」红鸾道:「侯郎,你若上晚上过来,可得来得早些。
要不然,北王殿下若是先到一步,我今日便又要遭他的殃了!」「北王?」侯谦芳不由地愣了愣。
红鸾神色黯然道:「侯郎有所不知,近几日,北王殿下日日来寻我作乐。
红鸾本是卑贱之人,理应伺候那些显贵,只是北王为人阴狠,手段毒辣,我常常让他弄得生不如死!唯有侯郎在时,方能推诿!」侯谦芳急忙捂住了红鸾的嘴道:「这话你可不能胡说!天朝王爵,不受男女分营所限,天王、东王、北王、翼王四人,三妻四妾,夜夜笙歌,亦无人能管得了他们。
我虽是东殿吏部尚书,受东王器重,却仍非王爵。
我与你在画舫相见,也是偷偷摸摸,冒着杀头之险。
你若将我与你的好事告知北王,北王定是饶不了我的!」红鸾道:「你且宽心,我与你的事,我只字也未向北王提及过!」侯谦芳这才松了口气,叹息一声道:「男女分营制不知何时才能废止,若当真有那一天,我定然将你赎身,娶回家门。
见你日日在此陪伴别的男人,我的心里,亦不是滋味!唉……」红鸾顿时面露喜色,道:「有侯郎这番话,妾身也算心满意足了!侯郎若有差事,还是赶紧去办才行,莫要误了时辰!」侯谦芳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让船家在埠头靠岸,辞别了红鸾,上得岸来。
岸上早已有几名亲信牌刀手在那等候,他们将侯谦芳迎了,往东王府而去。
刚走了几步,便见到一人,腰里胯着长刀,正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牌刀手,懒散地在街上走着。
那人见了他,急忙过来招呼:「兄长!兄长!」侯谦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族弟侯裕宽。
侯裕宽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是五短身材,长刀在他腰间,似与他的人一般高。
他生得尖嘴猴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人的时候,彷佛永远都在闭着眼睛,让人很是不快。
侯谦芳道:「裕宽,你带着人在此作甚?」侯裕宽道:「兄长,你有所不知!刚刚西王娘领着众才女在游街,东王殿下派人将她截了,要将那些才女都带回东殿去听调。
西王娘自是不肯,让军帅朱九妹来西王府传令,让我等带上兵器,要和东殿的人火并!」 「啊?竟有此事?」侯谦芳大惊失色。
侯谦芳和侯裕宽虽然是兄弟,当初一起参加拜上帝会,但侯谦芳一直跟着东王杨秀清,而侯裕宽则追随西王萧朝贵。
长沙之战,萧朝贵战死,侯裕宽仍在西殿当差。
听弟弟这么一说,侯谦芳顿时惊愕不已。
要知道,如今东王势力虽然如日中天,俨有盖过天王之势,而西王萧朝贵虽殁,原先麾下一部分编入东殿,另一部分继续追随洪宣娇。
更何况,洪宣娇尚有女营数十万兵将,一旦东西两殿交恶,只怕会伤了天国元气。
侯裕宽道:「兄长且宽心,我带着牌刀手赶去时,天王万岁已下诏,化解了争端。
由是,我只好带着人返回西王府去!」「哦……」侯谦芳叹了口气,「如此甚好!」
东王府。
杨秀清正一步步地向林丽花逼近,在幽暗的光线中,能够看得到他的独眼正在放光,如同野兽一般。
「东,东王殿下,你要作甚?」林丽花的双臂紧紧地抱在身前道。
「既然进了东王府,那你便要听从本殿发落!」杨秀清兽性毕露,狰狞地露出两排焦黄色的牙齿笑道,「中个探花,也不过领个簿书职,不如从了本殿,本殿让你从今往后,享尽荣华!」「不,不行……」林丽花颤栗地喊道。
来天朝应试,不过是这些女人对命运的抗争,谁说女子不如男,数千年的礼教规矩,让她们永远只能成为相夫教子的工具,但偏偏有些人,对这样的命运不服,这才想来一试,让自己能够如男人一般,头戴宫花,加官进爵。
却没想到,皇榜高悬之后,等待她们的竟然是一个魔窟。
「这可由不得你!」杨秀清笑得愈发可怖,眼皮上的脓包也在不停地颤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起了罩袍。
忽然,他猛的往前一扑,把林丽花摁到了地上。
林丽花惊奇地发现,这位身材并不高大的东王,力气竟大得出奇,就在他扑在林丽花身上的时候,林丽花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后脑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板上,撞得她眼前不由地阵阵发黑。
杨秀清把粗短的双臂牢牢地按在林丽花的肩膀上,他已不再废话,一把抓住林丽花的衣领,使劲地撕了起来。
江南女子的秀美,不同于广西大脚蛮婆的粗俗,杨秀清发现自己对这些女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于是也毫不保留,扑在林丽花的身上,为所欲为。
「不……不……九千岁……」林丽花的后脑被磕了一下,彷佛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但她咬着牙强行振作精神。
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不可以失去知觉,一旦昏迷,她将再也无法对东王的暴行作出反抗。
她推不开沉沉地押在她身上的杨秀清,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衣襟。
「松手!我命令你,快松手!」杨秀清蛮横无理地低吼着,林丽花温软的身体就像一个陷阱,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因此,他想要尽快占有对方,一刻钟也等不及。
自从攻陷江宁后,杨秀清整个人都在膨胀,他感觉除了天王之外,四海之内已经无人可以违逆他了,眼前的这位小娘子,不过是他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可是林丽花这次却怎么也不遵杨秀清的命令,护在胸前的双手死也不肯放松。
杨秀清一急,顿时抡起胳膊来,啪啪两下,抽打在林丽花的脸上。
杨秀清的大手就像一把蒲扇,打得林丽花已是不住发黑的眼前金星乱冒。
昏头转向的沉沉痛觉,让林丽花感到绝望,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在对方的暴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趁着林丽花正在恍惚间,杨秀清再次发力,终于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林丽花的团花夹袄下,是一层薄薄的肚兜。
粉红色的肚兜上,用彩线绣着鸳鸯图,深藏在锦缎下的双峰笔挺,高高地隆起。
杨秀清感觉自己有些口干,不由地吞了几口唾液,他不再犹豫,一把扯下了肚兜。
「嗯!」在被扯下肚兜的一瞬间,林丽花感觉到系在背后的丝带累得她的皮肉有些疼痛,不由地闷哼一声。
不过,那并不结实的丝带很快就被扯断了,她的身子猛的一震。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胸前已被一阵凉意侵袭,顿时,浓浓的羞耻感让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林丽花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睛不由一酸,泪水顺着眼角,滑进了鬓角。
杨秀清抓握住林丽花的双手,紧紧地按到了身体两旁,他像一只饿极了的贪狼,一头扎向林丽花丰满的胸部,狼吞虎咽般地又啃又咬。
尚末婚配的林丽花身材窈窕曼妙,宛如湖中摇曳的芙蓉。
乳房丰满白腻,似羊脂一般,纤腰盈盈一握,若扶风之柳,双腿笔直而修长,虽不如洪宣娇那般结实有力,却也不见半点赘肉。
杨秀清刚扯开她肚兜,但见眼前被两团白花花的肉球迷惑,顿时神摇,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心里的蠢
动?「唔……」林丽花感觉自己的乳头被对方锋利的牙齿紧紧啮住,如针扎般的痛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来。
本以为能让自己出人头地的应试,却让她遭受了这等非人的待遇,想想自己冰清玉洁之身,竟在今日断送在其貌不扬的杨秀清之手。
但她还保持着女人最后的矜持和倔强,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杨秀清把自己的脸埋在两只肉球间深深的乳沟里,稀里哗啦地舔舐了一阵后抬起头来。
此时大殿里依然阴暗,但林丽花能够看得出他如野兽般的独眼散发出来的精光似乎比刚才更骇人了。
她紧紧地闭上双眼,把脸拧到了一旁,不敢和杨秀清对视。
她在杨秀清的瞳孔里能够看出他的威胁,那会让她愈发胆战心惊。
林丽花的表现让杨秀清十分满意,他正希望如此,每一个人都害怕他,畏惧他,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看着如小羊羔一般的林丽花,杨秀清裤裆里的物什一下子便硬了起来,他坐直身子,解开腰带,把裤子往下一褪。
那根乌黑巨大的肉棒便晃荡着从双腿间被举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