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黑泽秀明道。
风见额角冒汗。
什么没关系?有关系啊!会议室里大半的人都要被你吓昏厥了!
“走、走楼梯吧?”
他顿了顿,试着拿出自己的手机,“否则我只能告诉理事官和我的另一位上司加强你的保护等级了。”
那不行。
先不说理事官会怎么想,如果风见裕也直接告诉降谷零那他绝不是被加强保护等级这么简单。
黑泽秀明猛地晃了一下脑袋。
因为刚才的插曲,灌满心跳的耳朵再次听到了声音。
他看向腕表,离爆炸发生才过去了30秒。
没事,来得及。
黑泽秀明冲出会议室,从安全通道跑下3楼,直奔停车场。
马德拉,马德拉,千万别有事。
黑泽秀明鼻尖发酸,脑子几乎一片空白。
因为治疗,年幼时期的记忆就像别人的故事一样陌生。对于他来说,马德拉是第一个对他全心全意毫无所求的人。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马德拉站在机场出口接人的地方,身着执事装,口袋边垂着一根银链,那是一块英式怀表。
哪怕没有记忆,他也能一眼就认出这个陪伴他一同长大的老先生。
黑泽秀明回头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风见裕也,“去自动贩卖机里买水!纯净水!”
风见愣了一瞬,“是!”
黑泽秀明冲到警视厅给他预留的车位边。
这辆保时捷是老式古董车,虽然已经经过改造,但在防撞和放火上不如最近生产的跑车,现在只能祈祷马德拉不在里面了。
“水买来了。”风间捧着几瓶纯净水气喘如牛.
“干得不错。”黑泽秀明拿起一瓶拧开瓶盖就准备往身上倒。
“少爷?”
马德拉的声音?
黑泽秀明回过头看向身后,执事狼狈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您在做什么?准备来个凉水澡么?”马德拉打趣道。他的脸颊边蹭了一条黑灰,额角处有一道渗血的伤痕。
黑泽秀明三两步走上前,嗫喏着唇,最终什么都没说,伸手猛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