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庭蹬着自行车,闷声道:“厂里又脏又热,你本来只用呆在家里就好,那就不会碰到刚才那种事了。”
何况曹建军还是通过自己的关系进了加工厂,这么一想他就更加自责,如鲠在喉。
他的公主殿下金尊玉贵,怎么能被那种下三滥的无耻之徒骚扰侮辱?
江舒云不以为意道:“我已经不是公主了,就算是公主,是帝王,生活在深宫内苑,被无数侍卫守护着,也一样会遇到防不胜防的情况。刚才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但我并没有怎么样,反而让曹建军暴露出自己的小人面目,避免加工厂遭受更大的损失,这么看来还是有积极意义的。
而且我没有那么娇气,厂里的环境是不大好,但你和我爸都能泰然处之,我也一样可以。”
许绍庭心中震动又感佩,片刻后才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江舒云莞尔:“是,驸马。”
到了家,许母见他俩一起回来,神色有点异常,就惊讶地问出了什么事。
许绍庭把情况大概一讲,许母也震惊又气愤:“这也太不像话了,我知道建军那孩子不大着调,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成器。”
和二小子以前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啊,以后那帮亲戚再来要工作,妈你就直接拒绝好了。我只认理,不认亲,除非他们能证明自己真的有本事和能力,不然谁都没门。”
许母担忧道:“这样不是把亲戚都得罪了?”
许绍庭反问:“是亲戚重要,还是我们自家人的安全和信用重要?曹建军这回是侥幸没有酿成大祸,否则这半年就白干了,又得从头再来。”
那当然是后者了,这一点许母还是拎得清的,于是就答应了。
曹建军的事给厂里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还好他只干了不到一个星期,影响十分有限,反而令工人们对安全问题更重视起来,对抽烟偷喝一类的行径零容忍。
加工厂房顶上的隔热层第二天就盖起来了,许绍庭还买了三台制冷机,一个车间一台。
双管齐下后,车间里的温度降了上十度,凉快了许多,这个夏天不用像往年那样苦熬,工人们上班都积极多了。
紧接着又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时节,江舒云和许绍庭来到这个时空也快满一年了,和去年刚穿来时相比,现在的境况可谓天壤之别。
7月10号那天是江舒云的生日。
去年这个时候高考才刚结束,江舒云还没穿过来,而原身因为没考好,心情低落,所以就没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