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就见那两个小白点慢悠悠地移回了原位。
直到屋子里的阮长婉听见动静走出来,长仪才意识到自己又怔住了,而监天还站在门外静静注视着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
“啊啊抱歉,我只是……”一瞬间长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这也太失礼了!她磕磕巴巴地试图解释,最后实在找不出让双方都能不尴尬的借口,只好干巴巴地一再道歉:“……真的十分抱歉。”
“来客人了?怎么都在门外不请进来?”
幸好阮长婉终于走过来了,见两人僵持在这里还觉得奇怪,一边将监天长老往院里迎,一边低声问长仪:“怎么了?”
长仪蔫蔫地摆了摆手:“……没事。”
阮长婉面露怀疑,转而看向监天,后者却是看着长仪,淡淡道:“无妨。”然后她的视线便越过了阮家姐妹,径直看向角落里倚墙站着的那人。
他们这处小院的东南角栽了几株梅树,还没到开花的时候,但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剩下枯瘦的枝干在那里显得格外萧条。不过昆五郎却仿佛十分喜欢,没事的时候就爱到树下站一站,一站就能站上大半天。
问他原因,他就说这里“有梅香”。
有没有的全由他说了算,反正长仪是什么也没闻见。
监天在外头敲门时昆五郎就正站在树下出神,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长仪的窘况,总之现在是支起身走过来了,视线落在监天的双眼上——比起长仪的小心翼翼,他就打量得大方极了,也不怕人姑娘恼了他。
监天始终面无表情的,长仪也判断不出她心里如何想。但她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柳封川的那种“冷”,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淡”,对什么事都不太有感情上的起伏,很符合世人对仲裁院“舍断人情、摒弃喜怒”的印象。
她被昆五郎这么直白地打量着也不见有反应,只是朝他淡淡颔首:“昆前辈,晚辈有一事请教。”
一听是来说正事的,三人都正了色,把人领进正屋坐下。监天也省去了寒暄的环节,摆手拒绝了长仪要给她倒的茶,张口便直奔主题:“两界屏障,是如何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