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的样貌相比起曾经似乎并没有变多少,只是周身透露出的气息低沉了不少,无端给给人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
他就坐在我边上,盯着我的目光十分悲伤,仿佛充满了愧疚。
“抱歉,叶。”
我困惑了几秒,待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背,不是很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关系啦,当一个咒灵也挺好的。”
至少病魔远离了我,身体素质比以前高了很多。
夜蛾正道静默良久,叹了口气,“你们兄妹俩真是”
自从回来后就没了身影的五条悟就在这时叼着根棒棒糖,悠哉悠哉地从厨房里哼着歌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草莓。
夜蛾正道瞬时停下了话语。
高大的成年男性直接挨着我坐下,本就不太宽敞的沙发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
我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草莓,面对着夜蛾老师突如其来的沉默,心中倒没有多大的感触。
稍微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和夏油杰的这几件事情应该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引以为傲的学生突然叛变,做出了不少在咒术师看来最罪不可赦的事情,最后死在了自己另外一个学生的手里。
后来那个学生的妹妹进入了咒高读书,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他手底下的学生,可没两年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被迫休学,最后在哥哥死后也跟着一起自杀,如今还变成了一个特级咒灵。
如果是别人,可能都要怀疑自己的教学方式是不是有问题了吧。
我又吞下一颗草莓,朝着正在低头阅览手机短信的五条悟看过去。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拨开他不断在我身上揩油的手,我开口问道,“从那群人手中把即将被处刑的人带了回来,这是明摆着在跟他们对着干吧。”
夜蛾正道也看了过来。
“那就对着干呗,毕竟我现在可是被宣布叛逃了啊。”
五条悟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咧开嘴角,施施然丢下手机躺倒在了我的大腿上,一脸的无所谓:“既然都已经叛逃,那么那群腐朽无救的烂橘子的看法和规则就跟我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
我愣了一下,表情古怪:“他们居然宣称你叛逃?”
那群人这么勇的吗?
他们怎么敢的啊,是觉得五条悟被封印在狱门疆里就稳了吗?
该不会完全没有考虑到他还会再出来报复他们的可能性吧?
有这么一群胆大包天又爱作死的高层,咒术界能坚持到现在还不完蛋,也算是厉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