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生日,不知道有没有和朋友们好好聚一聚。
“嘟”
“嘟”
“嘟”
虞灿的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睫羽鸦黑,垂下的时候如同一把小扇子,微微低头听着电话铃声,即使略有疲倦也丝毫不影响美感。
被借手机的女士在旁边等着。
她抬眸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那边可能在忙,接的有点慢,抱歉耽搁你的时间了。
那女士反倒有些害羞腼腆:“没关系没关系”。
屏幕上开始显示接听时间。
他接了。
“喂?”她睫毛动了动,“赵翊。”
对面很久都没有回应,只有起伏的呼吸声。
“赵翊?”
是这个号码没错吧。
她又等了会儿。
怎么回事。
“虞灿。”他的声音低沉而慎重:“你在哪?”
“在医院,不过我没事,我们这边下了暴雨,我是过来当志愿者。”
“那你回头。”
她想也没想怎么不合常理,真的往后转了。
于是她看到大厅入口处站着一个高个男人,一手提着头盔,一手在耳畔拿着手机,逆着光,隔着拥挤的人潮注视着她。
中间人来人往。
可一切又好像不复存在。
他放在耳畔的手垂下,朝她大步走去。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被他大手一搂紧紧箍在怀里。
他浑身都湿透了,唇色霜白,身体冰冷得不像话,衣角落下水滴。
……
赵翊躺在病床上,他已经晕了两个多小时,医生说是精神高度骤起骤落引起的应激反应,等会应该就会醒了。除此之外,他的腿因为在骑车过来的路上两次摔倒受到重击导致骨节错位,打了石膏,估计得养一阵子。
虞灿补买了手机和电话卡,依次给家里人报了平安,也接到了许多人的关心消息,其中包括孙秋澜夫妇,赵衡和黎漫,杜珧林。
唐微微收到消息后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吴老师没说,我又找不到你,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嘉运晚上跟着搜救队的车赶来,找到医院直奔赵翊的房间。
护士刚查完房没多久,房门留着指缝宽的距离。
他看见虞灿双手交叠趴在床沿上,赵翊半坐,手放在她的脸庞上。
两人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仔细地看着对方。
万物都寂静,温和而热烈。
胡嘉运没进去,转身离开下楼。
两个人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