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俊眼看着人要走,还准备接着说点什么,那边的女孩子就已经围绕过来。
他原本是为了显得自己比较礼貌,来给叶母留个好印象才摘下口罩的。
现在却不得不为了安抚这些涌过来的女孩子,不但要笑着和人合照,还要再三嘱咐这些照片不可以上传到网上。
于是一转眼,那头叶君桥他们就已经进电梯了。
到了电梯里面,叶君桥的母亲才问道,刚刚那个是谁?
谁都不是,叶君桥看了任远舟一眼,接着对叶母解释道,无关紧要,不用理他。
任远舟和叶君桥对视了一眼,在口罩下的嘴角轻轻勾了勾。
他开心的倒不是叶君桥那句话,而是叶君桥说那句话时看的他那一眼。
叶君桥在害怕自己多想吃醋。
也就是,他在乎自己的感受。
几人一起上了楼,因为叶父现在的状况不稳定,所以叶君桥和任远舟也就没有进去看望叶父。
更多的时间是在和医生了解关于这次手术的风险。
到了两人下楼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发现路俊居然还没有走,不过现在他戴上了口罩,倒是没有被那么多女孩子围着了。
看到叶君桥他们从电梯里出来,立马就站起来走了过来。跟看到主人回家的宠物狗似的。
这次任远舟没有给他留机会,直接就拉着叶君桥,将叶君桥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路俊看着这个小了自己十岁多的后辈,笑道,这么紧张?
任远舟:有疯狗我当然紧张。
叶君桥在任远舟身后多看了人两眼。
他倒是没有见过任远舟这般剑拔弩张的时候,在他面前的任远舟永远都是乖巧而听话的。
路俊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道,我是家养的,对吧君桥?
问我?叶君桥回道,我不养狗。
路俊这次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此时听到叶君桥的话,他连脸色都没有变。
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不会轻易放手。
叶君桥实在是很难想象,为什么时隔多年这个人还可以再厚脸皮的回头。
叶君桥觉得当年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了,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两年前。
话已经说透了,再说也没意思。叶君桥都只对路俊提醒了一下不要去打扰自己的父亲,然后就带着任远舟走了。
路俊莫名多了一颗百折不挠的心,献殷勤献得厉害,闲着没事儿就到处堵叶君桥,恨不得给这座城市到处打上修罗场的标记。
弄的叶君桥出门,任远舟一定要跟着,这架势感觉叶君桥像被变态纠缠了的女高中生。
路俊还去拜访过叶君桥的妈妈,送各种礼品,从水果糕点到各种贵重的金玉饰品。
最开始叶君桥和任远舟都没当回事,他折腾就随他折腾吧,叶君桥觉得反正晾着他,他也折腾不了多久。
结果出了这事,任远舟开始正经地和叶君桥提起,说是想给叶君桥的妈妈买礼物,贵重的那种。
男人们之间的攀比心,真的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哪怕任远舟知道叶君桥现在完全没把路俊放在心上,但是看着路俊各种献殷勤,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叶君桥听到这个的时候,笑得差点把自己给呛着。
任远舟以前大概没这种攀比心态,反正叶君桥没发现过。
买呗,回头我让妈把你的礼物收着,你的就不用退了。叶君桥笑得停不下来,记得买贵点。
退了?任远舟问道。
叶君桥解释,原来路俊送东西的时候,是以叶君桥的朋友的身份,以慰问的名义送的东西。
这样的说法不好让人拒绝,叶母当时就收下了。后来才发现东西这么贵,所以已经准备退回去了。
叶君桥笑着解释道,要是你去送的话我就让她别退了,得好好收起来。
任远舟看着叶君桥,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要好好收起来?
他这话问得故意,看着叶君桥的眼神都带着笑。
四舍五入分明就是说,这是儿媳/女婿送的,当然得好好收起来。
任远舟也不计较什么儿媳不儿媳的,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是把叶君桥划进自己的领域内,到底是儿媳还是女婿,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叶君桥扬眉笑道,你送的贵啊,退了我们家多亏。
任远舟:
才不是等的这句话。
叶君桥看着任远舟的表情,不禁心道,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让这么好的人来喜欢我的。
转眼,叶君桥的父亲的手术日期就将近。
这时候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叶达平的妻子,也就是叶君桥的堂嫂,任远舟的姑姑。
只不过这位这次不是来找茬的,她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到这里来。
叶达平的老板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包裹,所以叶达平就吃上了官司。
因为叶达平的是经济罪,所以在法院审判前已经冻结他们的资产,他们现在连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都很困难。
再加上前几天听到自己的岳父提起,说是去看望叶君桥父亲了,而且还和叶君桥的父亲说起了叶君桥和任远舟的事情。
再加上这包裹里的资料她们曾经见过的,任远舟曾经用这个东西来威胁过他们。
于是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叶达平会飞来横祸。
现在叶达平已经被收押了看守所,他们一家自然是十分气愤。
最开始这个女人也想过鱼死网破,将叶君桥和任远舟的那点真假掺杂的腌臜事全倒给媒体。
但是那点冲动的劲头一过,她就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有把柄捏在任远舟的手里。
万一现在激怒了任远舟,自己也丢了饭碗的话,那么他们这个家就算彻底完了。
这么一想,她自然是越想越害怕。
事已至此,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叶达平。反而还要担心自己的黑料会不会被任远舟也捅出去。
而且任远舟跟他们没有任何一点情分,求情只怕也没什么效果。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叶君桥这个突破口。
于是她到了这里,她并没有先去找任远舟或者是叶君桥,柿子都挑软的捏。她先买了礼物,去看望了叶君桥的父亲。
到了现在这种如履刨冰的时候,倒是也知道轻重,没在叶父面前提叶君桥任远舟。
只是找理由约了叶母出外谈话,两人一单独相处,她便对着叶君桥的母亲痛哭流涕。
哭着承认造谣这件事情是他们错了,他们家童童还小,不可以没有了爸爸,又接着没有了妈妈,希望任远舟能够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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