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来说,叶敛或许还愿意听一听。
圈子绕来绕去,让他猜不成。
仪王显然没有料到圣上不按常理出牌,呆楞住了。
这一愣就被成德请了出去。
“圣上公务繁忙,王爷见谅。”
成德的态度挑不出毛病,仪王却觉得像是在嘲笑自己。
堂堂皇帝生父,偏偏闹到这种地步。
仪王甩袖而去。
成德若是知道仪王的念头,一定会大呼冤枉。
仪王好歹是圣上的生父,就是与圣上关系平平,血脉相连总斩不断,他何尝敢给他脸色。
待哪日,圣上突然念起生父的好,倒霉的不就成他了。
见仪王怒气冲冲的离开,成德莫名其妙。
等他回到太清殿,殿中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
成德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不敢将眼神放在这黑衣人的脸上。
“苏家的手伸得太长了!”圣上似是感叹道。
叶敛虽然没有接仪王的招,但不意味放过背后之人。
仪王一个喜好吃喝玩乐的王爷,闲的没事关心自己的后宫?
叶敛半点不信所谓的“父子亲情”。
暗卫平日监视汴梁百官的动向,仪王虽不在其中,却也跑不脱。
“果真是钱帛动人心。”叶敛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苏家豪富,垄断的利润不怪如此大方。
既能把贪婪的钟家族人请来,就能引诱得起仪王。
毕竟,仪王爱豪奢,汴梁人尽皆知。
“随手就是千两黄金。”叶敛啧啧称赞,“朕都没有这么大方。”
可见酒利之大。
“去将钟相叫过来,朕有事。”
想想自己寒酸的私库和一干二净的户部,叶敛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放开专卖?”钟离微重复了一遍,“微臣愚钝,陛下可否明言?”
叶敛想了一瞬,理了理思路后才开口。
“朝廷垄断盐铁酒茶诸业,是为利国利民,现在倒成了私家之利。”
大周建朝之初,并没有实行什么专卖,更别说设置专门的官员负责。
只是真宗时,朝廷与戎狄作战,府库吃紧,收回了盐铁之利。
之后大抵是尝到了甜头,不断扩大专卖权,将酒茶等都纳入了体系中。
若说盐铁关系国计民生,收为官营尚有理由,酒茶等诸类就纯属是与民争利了。
“朕找到了近些年专营各项的收入,钟相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