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证据确凿,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冤枉呐!臣对陛下之忠心苍天可鉴!”
“陛下,定是小人作祟,你切莫听信谗言!”
宋之平与曾顺年二人相继呼号,然明晃晃的证据已然呈于大殿之内,况且昨夜谢砚书将书信交于萧齐北后,他立时便着人去探清实情,早已知晓了其中玄妙,又怎会再听他二人的辩解。
“兵部尚书宋之平,刑部侍郎曾顺年勾结外敌,密谋反叛,栽赃皇子忠良,实乃大恶,着凌迟之刑,念其曾有功于朝,诛三族。”
萧齐北的声音净淡无波,却足以让曾顺年和宋之平二人惊慌,他二人慌忙扑地,官帽也瞬时掉落,衣袍被揉得发皱,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威风?
“陛下!陛下,我二人都是受了......”
“放肆!大殿之上也不怕污了陛下的圣眼!”萧成炜上前将二人踹开,眸光狠厉。
宋曾二人若是敢把他供出去,诛的可不只是三族了。
萧齐北仰了仰头,又唤来了李安:“立即着人去放了太子和薛景琅。”
萧成炜闻言垂头不语,方才萧齐北叫萧成珏仍是“太子”,其中深意难道还用多言吗?
而今冤案平反,萧成珏无罪释放,这曾经的东宫之主既然是无罪之身,那这东宫仍是萧成珏的东宫。
思及此萧成炜抬眼望向了谢砚书。
而刚巧,谢砚书也抬头看向了他。
二人相互一揖,眸含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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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世子爷且慢。”
熟悉的声音自大殿内传出,谢煜和谢砚书纷纷转身。
男子面含笑意,缓步而来,初春的微风虽还料峭,但比之寒凉的冬风是要温和了些,他迎风走来,玉冠锃亮。
“楚王殿下。”
谢煜与谢砚书齐齐向萧成炜福身。
却见萧成炜上前轻扶住了二人的手,因笑道:“二位这倒是见外了。”
“楚王乃天家贵胄,我二人不过是个粗人,这礼数当是不能少。”
谢煜沉沉出声,又再次将腰弯了下去。
这一次萧成炜则没再阻拦。
“国公爷真是个有福之人呐......”萧成炜将音拉得极长,等到谢煜直起身子时,赶巧看见萧成炜将目光落在了谢砚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