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了——但就算认识也和我没关系,我没什么表情地压下心中的那股异样,心无旁骛地继续找起了我的拉比。
就这样偷偷摸摸地撬了人家老巢的20多个房间后,我终于在一如既往地往第24个房间中探头时,毫无心理准备地和正挖着耳朵说着“我说谢利尔哥哥,再这样下去,眼带小哥就要被你和蚀给玩死了,你看老人家根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嘛”的缇奇撞上了视线。
只开了条小缝、打算瞄一眼就走的我:“……”
因为极度的震惊、都有些不会说话了的缇奇:“……”
“……等等,蚀!”缇奇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惊悚地指着我问对面的人,“这、这也是你上次带回来的?带回来你倒是给关起来啊!就这么放着她在方舟里乱跑像什么话——不对,问题是到现在竟然都没人发现的吗!”
我本来还有点懵,闻言却立刻唰地一下打开门,带着某种预感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刚才被门挡住的那边望去,然后瞬间滤去了周遭所有的一切,无比精准地定位到了中间那个正散着头发、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拉比。
是……拉比。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跑了过去。
却在途中一刹,猛地注意到拉比背后的沙发背上,还坐着个上半部分很像梳着那种西瓜发型的绿头发诺亚,此刻正将那条长长的、上面还咕噜咕噜地转着几颗眼球的舌头收回嘴里,听到缇奇的问话,愣愣地摇了摇头。
“不,”他似乎有些茫然,“不是我带回来的卟……不过我认得她,就是上次说的女驱魔师,她直接把我放在那个叫乔治的驱魔师体内的寄生虫给……”
他话音未落,便有血色镰刀骤然扫了过去,带着浓重的杀意将他强行逼离了拉比,但在他躲开后,却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瞬间改变形状,凝成了一个长方体的透明血罩,然后砰地一声、严严实实地、只在暗处悄悄留几个小孔透气地将拉比连人带沙发地给罩到了里面。
但我原本因为成功地将人拉到了自己的地盘、又顺带着给他做了个耳塞及时地屏蔽了外界的危险声音而咕咚一下落地的心,很快就重新提了起来——因为我发现被罩进去后,拉比的情况反而好像更糟了,即使发现我进来,极力想起身,想过来,到头来却也只能很小很小幅度地抬了下头,就好像正遭受着某种极大的痛苦,连正常地开口说话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