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
拉比茫然地眨了下眼,条件反射地将目光落在我被剥落了肩带的肩头上,又瞥向我露出了大半的后背、以及必须用手按着裙子才不至于滑下去的胸口,接着陡然反应了过来,登时就跟被火撩到了一样飞快地收回手,顿了顿,还抖着手帮我把堪堪只遮得住胸前的裙子往上拉了拉。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真真不是故意的——那、那个,塞西,我先背过去了,你自己换啊……”
然后他就真的转过去了,顿了顿,还避嫌似的走到了桌子那边。
我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听话地开始脱衣服。
“那个,好、好了吗?”
……这才几秒钟,我连裙子都还没扒下去呢,刚脱到屁股。
“我可以转过去了吗?”
不可以,我正整个光着地翻衣服呢。
“现……现在可以了吗?”
我从今天买的衣服中挑了那件长度刚好能盖到大腿、又特别宽松的灰色毛衣套上,然后转过头,就见拉比正有些呆不住似的在桌边动来动去,一会儿摸摸桌角,一会儿又拿起桌上的水壶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又用指腹在桌上一下一下地划。
我没说话,只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拉比的呼吸一滞,缓了缓,疑惑地叫我的名字:“塞西……?”
“……冷,”我是真的觉得冷,不知从哪儿来的,由内向外的发寒,“要抱。”
“那这么抱也没用呀……”拉比轻轻地将我的手拿开,然后转过身,把我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就说不让你淋雨,现在冷了吧。”
我也不反驳,只把脸埋在他肩窝那里用力地蹭了蹭,手上也用了些力气,紧紧地抓着他背上的衣服,想要尽可能地从他身上汲取到更多的热意。
“怎么啦,之前在镇上的时候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拉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安抚似的一下一下地摩挲我脑后的头发。
我还是没说话。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拉比顿了顿,随即问我,“是当时在林子里……?”
这人总是这么敏锐。
我又把脑袋埋到了他胸口那里,却被团服上衣粗糙的质感磨得脸上刺痒。
“……痒。”
“什么?”拉比没太听清。
我不回答,只自食其力地扒开他本就没扣好纽扣的团服上衣,露出里面的单衣,贴了上去。
带着他气息的体温隔着单衣裹缠上来,酸胀的感觉漫上舌根,我张了张嘴,忽然很想就这样把一切都说出来。
——“但是记住,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