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怎么,明明刚开始都还是很正常地用梳子在桌子这边梳,后来却莫名其妙地跑去了床上。变成了我侧躺在床,枕着他的腿,而拉比以指为梳,就跟给小动物顺毛似的,插|入我发间,小心地帮我梳理头发。
不过感觉倒是和先前那次一样,轻轻痒痒的,我舒服得直哼哼,还忍不住在他的腿上蹭了好几下。但好景不长,拉比梳了没一会儿,就不梳了。我刚转过头,控诉地望向他,就不明所以地被他扶着坐了起来,然后整个人直接被抱起来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
我立马就不高兴了:“还没梳完呢……”
“亲一下……”拉比却跟大型动物撒娇似的埋在我颈窝拱了拱,“亲一下再梳……”
接下来的发展可想而知——但那是一下吗!虽然确实亲完就继续梳了,但这人他亲了好久!
而且梳的时候还不专心,一边抱着我顺毛,一边还打量起了摆在桌子上的那些相框。
“说起来,都是元帅和亚连的欸——亚连这时候多大,有十岁吗?”
“应该还没到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当时好像是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巴巴就说想拍点照片来留念。”
“留念?可是这上面都没有塞西啊——对了,我记得亚连之前好像有提到过,塞西是有镜头恐惧症?”
“也不算恐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不太喜欢,不过这几张的话,都还是有出镜的。”
拉比:“……”
“如果你指的是这里的一小绺头发、这里的一片衣角、这里的三分之一鞋带……还有这里的半截小拇指的话,”拉比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出镜嘛。”
他们这一族……其实是显微镜成精吧?这都能看出来的?
我刚要反驳,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立刻不满地挠了下他的腰,哼哼唧唧地控诉:“梳头不许停!”
我们就这样在玛萨这里混吃混喝地住了三天,直到期限的最后一日,才磨磨蹭蹭地准备回去。
不过出发之前,拉比果然不出所料地满屋子找起了他的大花垫子。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外面垫着坐了一会儿,”我特意等了几分钟,才犹犹豫豫地凑上前,“结果不小心给弄脏了,太遗憾了,这下好像就没法包在锤柄上……”
“塞西和先生找的是这个垫子吗?”我话音未落,就望见院中的巴巴邀功似的挥舞着一个熟悉的花色跑了过来,“是这个吗?我给洗了哦!”
我:“……”
我:“那个,刚、刚洗完的话,还是湿的,所以可能还是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