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
拉比极为自然地和我对视了一二三四秒。
“不,怎么会!我怎么会骗塞西呢!”然后一口否认,目光触及我披散着的头发,眼睛唰地一下就是一亮,“啊——我想起来啦!我是对红色的花过敏来着,但对黄色的花就不会!所以塞西以后可以多给我送点黄色的花?就、就是塞西头发这种颜色的!”
怎么这过敏原来不是挑种类、而是挑颜色的吗?
我震惊地睁大眼,冷不丁接收到这种奇特的新知识还觉得有点受到冲击。
“可是黄色的花……都有哪些?”
“金茶花金银花金盏花金丝桃金缕梅黄水仙迎春花向日葵文心兰月见草天人菊——这些随便哪种都可以的!”
我:“……”
……有些我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竟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出来,难不成……是真喜欢?
“所以、所以塞西以后就改送黄色的花?或者等这次回去了我让老头帮我治治过敏,然后塞西就可以想送什么就——不对,到时候就换我给塞西送花,好不好?”
“好不好嘛——”
我也没法说不好了,这人有时候好像与生俱来就带着撒娇的天分,一边问,还一边黏黏乎乎地又跟抱娃娃似的抱了上来,哼哼唧唧的同时,还孩子气地贴着我的脸来回蹭了好几下。
“对了对了,塞西怎么会突然想到送礼物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握着我的肩膀,退开了一些,“啊——难道是为了纪念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零四天吗?”
……这到底是什么当不当正不正的日子?
而且一般纪念日什么的不都是按年算的吗?
比如在一起一年之类的,可以到时候再搞个大……
——可是,我真的……能活到一年之后吗?
我忽地被脑袋里蹦出来的不和谐声音给弄得一怔。
不是,再怎么,也不至于连一年都活不到吧?
再说了,我已经不打算再……
“塞西……?”拉比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微微俯下身,用单手捋了捋我鬓角的发丝,疑惑地问,“怎么啦?”
我眼中恢复焦距,下意识地望向他的眼睛,只是不知怎么,脑海中竟又浮现出了艾伯特医生垂在床上的手和那两个身影青红交织的画面。
“……就是想你了,”我极慢地眨了下眼,将那画面从脑海中彻底抹去,只眼巴巴地看他,用脸去蹭他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月,特别……特别地想。”